尚有余力的绛离在林中升起篝火,又去打了一只兔子和两头鹿回来。
以他俩的胃口,一头鹿就够吃了。
打这么多,主要是为了做衣服。
绛离自己倒还好,有布带缠着。
祝余就惨了,啥都没剩下,只好整几片树叶子来致敬一波原始人。
绛离还担心他着凉,而他却看得开,还有闲心逗绛离开心:
“不懂了吧,师姐。”
他套着草裙,扭了扭腰。
“我这身啊,在几千年前,可是最受追捧的款式!”
“老祖宗都这么穿!”
绛离被他搞怪的姿势和语气逗笑了,笑声像清泉流响。
师弟,懂得可真多啊…
还有那些奇思妙想,和并非巫术的招式…
这些,是一个小镇上的穷孩子,该懂的东西吗?
绛离微笑着,不时回应着祝余讲的笑话。
她有很多的疑问——对祝余的真实来历,他能反抗巫隗蛊虫的原因,以及最重要的…他为什么要冒死救自己…
但,她一个也没问出口。
不想。
亦是…不敢。
在荒林里休息了两天后,恢复了体力,并做了两身兽皮衣的两人,像在毒寨里那样,牵着彼此的手,动身离开。
走没多远,绛离忽然唤了祝余一声:
“师弟…”
“嗯?”
“我们…能换一个称呼吗?”她说。
“可以,师姐想换什么?”
绛离收紧了手:
“别叫我师姐了,叫我…阿姐就好…”
“好,阿姐。”
“嗯…”
她含泪笑着,笑容比晨曦绚烂。
“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