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11章 意识囚笼与归航汇合（第1页）

第十一章意识囚笼与归航汇合

侦察船的舷窗外，运输船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那是一艘通体银白的大型飞船，船身上用红色喷漆画着一片巨大的树叶，比侦察船的标记更醒目，像是在宇宙里竖起的“归航信号”。驾驶舱里的反抗者成员们忍不住凑到窗边，有人小声哽咽：“终于……要见到同伴了。”

苏芮的手指在操控台上飞快跳动，试图与运输船建立通讯：“方舟七号运输船，这里是侦察船‘归航一号’，请求对接，收到请回答。”

通讯器里只有滋滋的电流声，没有回应。林野皱起眉，将手掌按在波动感应区——记忆波动像水流般漫过，触碰到运输船的瞬间，他突然皱紧了眉头：“不对，运输船里有异常的意识波动，像是……扰了。”

就在这时，雷达屏幕上的红色小点突然加速，朝着运输船的侧翼撞去——那是一艘黑色的小型飞船，船身上还带着“记忆监管局”的银色徽章，是残余势力的船！

“他们要攻击运输船！”苏芮立刻按下加速按钮，侦察船像一道银箭，挡在运输船和黑色飞船之间。通讯器里终于传来声音，却不是运输船的回应，而是黑色飞船里的电子音：“所有‘不稳定容器’，立刻放弃抵抗！观测者大人会净化你们的意识，赐予你们‘永恒安全’！”

林野的心脏一沉——这不是监管局成员的声音，是观测者的意识干扰波！他再次释放记忆波动，这次清晰地“看到”了黑色飞船里的景象：三名监管局成员坐在驾驶座上，双眼空洞，太阳穴贴着微型探测器，正被远程控制着意识。

“他们被观测者的探测器操控了！”林野大喊，“苏芮，能不能破解他们的飞船控制系统？我用记忆波动干扰探测器，试着唤醒他们的自我意识！”

苏芮点头，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调出父亲留下的“飞船应急破解程序”：“我需要3分钟！你得拖住他们，别让他们撞到运输船！”

黑色飞船突然转向，朝着侦察船的引擎部位冲来。林野立刻操控侦察船侧身躲避，引擎擦过对方的船身，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舷窗外火花西溅，驾驶舱里的警报声尖锐地响起：“左翼装甲受损，引擎功率下降10%！”

“撑住！还有1分钟！”苏芮的额头上渗出冷汗，屏幕上的“破解进度”跳到了80%。

林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灰雀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她曾见过被观测者控制的反抗者，只要用强烈的原生记忆冲击，就能暂时冲散干扰波。他将自己的记忆与灰雀的记忆融合，凝成一道锐利的波动，朝着黑色飞船射去——那是旧地球的画面：草原的风、雨林的雨、母亲的笑容，全是最鲜活的“自我意识锚点”。

黑色飞船里，一名监管局成员突然浑身一颤，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扯太阳穴上的探测器，声音沙哑：“这……不是我的想法……我不想攻击……”

“就是现在！”苏芮猛地按下“破解完成”的按钮，黑色飞船的操控系统瞬间失效，悬在宇宙中不动了。侦察船缓缓靠近，林野打开通讯器，对着黑色飞船喊道：“你们被观测者控制了！扯掉太阳穴的探测器，想想你们的家人，想想旧地球的样子！”

通讯器里传来骚动声，接着是探测器落地的脆响。又有一名监管局成员清醒过来，声音带着愧疚：“我们……我们被他们骗了，以为跟着观测者能活下来，没想到……”

“过去的错，我们可以一起弥补。”林野的声音放缓，“现在，帮我们和运输船对接，一起回地球。”

黑色飞船的通讯器里传来一声哽咽的“好”。很快，运输船的通讯终于接通，里面传来反抗者据点首领的声音，带着激动和后怕：“‘归航一号’，我们收到了！刚才运输船的控制系统扰了，还好你们来了！”

侦察船与运输船成功对接，舱门打开的瞬间，两拨人拥在一起。运输船的船舱里，堆满了种子、工具和医疗设备，还有几个孩子抱着用布料做的“树叶玩偶”，怯生生地看着林野——他们是在方舟出生的孩子，第一次听说“地球”这个词。

林野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金属树叶徽章，递给一个小女孩：“这是地球的树叶，我们要回的家，到处都是这样的绿色。”

小女孩接过徽章，小心翼翼地攥在手里，小声问：“家……有阳光吗？”

“有，比方舟的阳光更暖。”林野笑了，眼眶有些发热。

苏芮和运输船的技术人员围在控制台前，分析着黑色飞船里的探测器——那是比之前更精密的型号，里面藏着一段新的代码：“观测者意识控制程序V2。0，目标：优先控制人类中的‘秩序维护者’（原监管局、联邦官员），为3年后先遣舰铺路。”

“他们在提前布局，想从内部瓦解我们。”苏芮的脸色凝重，“我们回地球后，必须尽快建立‘意识防护网’，用原生记忆帮所有人加固自我意识，避免被控制。”

林野点头，看向舷窗外——运输船和侦察船己经调整航向，朝着地球的方向飞去。远处的月球渐渐缩小，地球的蓝色轮廓在视野里越来越清晰，像一颗悬在宇宙里的宝石。

运输船的广播里，突然响起一段声音——是陈默笔记本里的录音，他沙哑的声音在宇宙里回荡：“地球不是牢笼，方舟才是；记忆不是枷锁，遗忘才是。孩子们，别怕，回家的路，我们走了二十年，终于要到了。”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有人靠在船舱壁上，看着地球的方向；有人摸着口袋里的种子，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林野摸了摸胸口的金属树叶徽章，徽章的温度像是带着地球的暖意。

他知道，眼前的汇合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很多难题：地球的家园重建、意识防护网的搭建、对抗3年后的先遣舰……但此刻，看着身边的同伴，看着越来越近的地球，他心里没有了不安，只有坚定。

通讯器里，苏芮的声音带着笑意：“还有1小时，抵达地球大气层。准备好，我们……回家。”

林野看向舷窗外，蓝色的地球在阳光下发着光。他仿佛己经看到了——雨林里的狼尾草发了芽，草原上的风吹过，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手里举着绿色的树叶。

归航的路，终于要到终点了。而守护家园的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