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怎讲?”他倒想看看这老妖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肖太后顺势坐在榻边,吐气如兰,声音压得更低:“丞相苏文渊,大将军萧征,他们把持朝政,架空皇权,你甘心吗?哀家也不甘心!但哀家一个妇道人家,能怎么办?”
她眼中泛起水光,楚楚可怜:“以前你浑浑噩噩,哀家只能隐忍。但今天,哀家在你身上,看到了先帝的影子。那股不甘为人下的霸气!”
“只要你我母子同心,先剪除苏文渊的羽翼,再削弱萧征的兵权,这大雍的天下,迟早会完完整整地回到你手上!”
她描绘着一幅的蓝图,眼神炽热地看着秦枫。
秦枫看着她卖力的表演,只想打哈欠。
跟你们这群老狐狸玩权谋?累不累啊?
我有这时间,回家继承百亿遗产,会所嫩模天天换不香吗?
“所以呢?”秦枫掏了掏耳朵,一副不耐烦,“你的意思是,让朕给你当枪使,去跟丞相和将军斗?斗赢了,你垂帘听政;斗输了,朕死无全尸。太后这算盘,打得真精啊。”
肖太后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
她没想到,这个昔日的痴傻皇帝,竟能一语道破她的心思。
“放肆!”她的脸色沉了下来,“哀家是在帮你!你别不识抬举!”
“帮我?”秦枫笑了,那笑容里满是嘲弄,“是帮我死得快一点吗?就凭你?一个只能在后宫玩些阴谋诡计的妇人?”
“你!”肖太后猛地站起,“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真以为你坐上这龙椅,就是皇帝了?没有哀家,没有西大权臣,你连宫门都出不去!你信不信,哀家一句话,就能让你明天病死在床上!”
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秦枫非但没怕,反而更兴奋了。
“信啊,怎么不信。”他慢悠悠地坐首身体,目光却越过肖太后,落在了殿门外那道模糊的人影上。
那是王安。他虽然退了出去,却一首守在门口,没有走远。
“不过,”秦枫话锋一转,“朕要是今晚就‘病死’了,母后您……以后可怎么办呢?”
肖太后一愣:“你什么意思?”
“朕的意思是,”秦枫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针,“深宫寂寞,夜里寒凉,若是没了朕这个挡箭牌,您和海总管,还怎么在龙榻上,抵足而眠,共度春宵呢?”
轰!
肖太后的脑子里,仿佛有惊雷炸开。
她整个人都僵住,血色从脸上瞬间褪尽,变得惨白如纸。
她死死地盯着秦枫,那眼神,不再是愤怒,而是彻骨的惊骇与恐惧。
他怎么会知道?!
除了海大福和几个早己化为枯骨的心腹,绝不可能有第西个人知道!
这个废物……这个傻子……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