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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乐曲篇隐瞒（第2页）
他死死抓住尚陆的手，拦在尚陆的面前，不让尚陆靠近张建分毫。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飘来一段陌生的钢琴乐声。
这乐声尚陆从来没有听过，柴轩说过《月光奏鸣曲》只有三个乐章，但是这段乐声显然不属于《月光奏鸣曲》的任何一个乐章。
忽然间，铁笼里的张建猛地抬起头！
他的眼睛瞬间布满血丝，瞳孔瞬间睁大，原本己经有些清醒的神智再次变得癫狂易怒。他像一头被受惊的困兽，双手抓住铁笼的栏杆用头狠狠往上撞去。
“咣——咣——咣——”
张建的脑袋与栏杆碰撞发出巨响，额角撞出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破烂的衣服上。
浑浊的血液沾满衣裳，张建却浑然不觉，口中喃喃不止：“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
“儿子，儿子，你冷静一点。你说清楚，是谁来了。”
张虎赶紧扑到笼边，伸手想按住他，却被张建猛地甩开。
“是他！他来复仇了，他来复仇了！快走！快走！”
张建忽然抬头，眼睛瞪得老大，他惊恐地看向那些空着座位，木讷地退后两步。随后，他在笼子里疯狂地转圈，西肢胡乱撞击着栏杆，身上的铁链摩擦撞击得“叮当”作响。
“儿子！儿子！你到底是怎么了，爸爸是来救你的。”张虎手足无措，围着铁笼追赶张建。
“救。。。。。。我？”张建突然停下脚步，歪着脑袋，满眼绝望的望向张虎。
“对，儿子你看清楚，是爸爸。”张虎耐心道。
“救。。。。。。我？”张建断断续续地重复了一遍。
“对。”
张虎看着眼前的儿子，淋漓鲜血爬满了他肮脏的脸颊，面目冷漠扭曲，如痴如癫。
张虎重重呼了两口气，他慢慢挪步靠近，反复的折腾令张虎己经筋疲力竭，但他仍然扯着嘴角，露出亲切耐心的表情，他努力安抚着张建的情绪。
他像是在靠近一只受伤惊恐的小狗，用他所能展现出的所有安全感，即便是恐怖降临，此刻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孩子。
“爸？爸？”
张建静静站着，脸上的狰狞缓缓舒展，神情逐渐变得清明。
他胸口剧烈起伏，眼泪混着血水不断流淌。
“爸！”
尚陆略显吃惊地看向张虎。
铁笼中的张建情绪极不稳定，一受刺激就会发疯。现实中的张建无疑是己经死了，他这疯癫的状态，多半与死前的遭遇有着干系。
想要安抚受到刺激的亡者谈何容易，尤其是怀抱强烈情绪的死者，回忆之前的张琳琳就可以知晓，更何况张建死后，还被关在笼中饱受折磨。
没想到这张虎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居然还有如此耐心温和的一面。
能够让发疯的张建恢复清醒。
“爸！你为什么在这里！”张建抓住栏杆，口中夹带哭腔。
“可能是爸想你了。”
张建眼眶发红，嘴唇微颤：“爸。对不起。你不该来的。”
张虎指了指尚陆：“儿子，你知道什么，你告诉他。我们会带你离开这里。”
张虎不知道诡差是做什么的，但是他知道，现在尚陆，是他唯一可以信任，并且带他们父子离开的人。
张虎吸了吸鼻子，看着父亲，苦笑着摇摇头：
“来不及了。爸，他己经拿到乐谱了，我们都死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