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在他脑子里反复盘旋。
意外之喜。还是麻烦上门。
管他呢,送上门的大才女,到了老子碗里,还想跑,没门。
第一场考试在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锣声一响,五大金刚同时宣布收卷。
有人长舒一口气,满面红光,像是打赢了一场大仗。
有人失魂落魄,瘫在座位上,脸色灰败。
沮授带着一帮子临时征调来的文书小吏,立刻开始了紧张的收卷和初步筛选工作。
刘宇的命令很简单粗暴:甭管你文章写得天花乱坠还是狗屁不通,只要观点是认为“天下是士族的天下”,一律淘汰,不仅这场作废,今后永远不准再参加幽州的科举。
这命令一下,沮授手都抖了。
但主公的意志就是铁律。
很快,一片哀鸿遍野。
“凭什么,我引经据典,阐述士族乃国家柱石,何错之有。”一个士子拿着被打了大红叉的卷子,试图争辩。
负责收卷的亲兵硬邦邦地甩了一句:“侯爷说了,淘汰就是淘汰,再聒噪,叉出去。”
“你…你们这是…这是焚书坑儒,是暴政。”
另一个被淘汰的士族子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亲兵大骂。
旁边监考的许褚,闻言豹眼一瞪:“滚,再放屁,老子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那士子吓得一哆嗦,屁滚尿流地跑了。
最终统计出来,第一场,刷掉了近一半人!
超过一千五百张卷子被无情地判了“死刑”。
沮授看着那一堆堆被淘汰的卷子,只觉得心惊肉跳,后背发凉。
主公这刀,太快太狠了。
被淘汰者垂头丧气地被“请”出了考棚区,剩下的两千来人,在沮授安排下,领到了热腾腾的肉汤和面饼。
趁着考生们吃饭的空档,沮授抱着一摞被淘汰的卷子,找到了正在啃羊腿的刘宇。
“主公,淘汰者己清出考场,这是…这是他们的卷子…”。
刘宇满手是油,瞥了一眼那厚厚一摞纸,随手拿起最上面一张扫了一眼。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士族乃国之栋梁”,“礼乐教化之源”,“无士族则天下无序”之类的屁话。
刘宇首接把卷子揉成一团,丢进旁边的炭盆里。
“全是狗屎,留着擦屁股都嫌硬,拿去,都拿去当引火。下午的考题准备好了没?”
沮授连忙点头:“按主公吩咐,己备好五份,随时可送。”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主公,这第二场考题…是否…是否也过于…”
他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
刘宇浑不在意:“怎么,又觉得老子题出得不好。少废话,赶紧送过去。”
沮授脖子一缩,不敢再问,跑了。
下午,第二场开考的锣声敲响。
当五大考场再次贴出那巨大的考题宣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