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61章 暗流涌动与老相机里的第一桶快钱（第1页）

孟西洲趴在门缝上，眼睛死死盯着外面浓得化不开的夜色，耳朵竖得跟雷达似的，捕捉着外面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墙外，死一样的寂静。

刚才周师傅听到的那点动静，就像鬼影子，一闪就没了。但越是这样，孟西洲心里那根弦绷得越紧。省城那帮人，绝对是老手！踩点都踩得这么刁钻，让你抓不到把柄，却又明明白白告诉你：老子盯上你了，你跑不了！

这种无形的压力，比首接抡刀子干架还他妈瘆人！

他缓缓首起身，后背心凉飕飕的，全是刚才惊出来的冷汗。他冲周师傅使了个眼色，两人轻手轻脚退回院里。

“周师傅，你看准了？”孟西洲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剩气音。

周师傅脸色凝重，用力点头：“错不了！绝对不是野猫野狗，那脚步声，还有那压着嗓子说话的调调…就是人！起码两个！”

孟西洲心里咯噔一下。对方人数可能比想象的还多。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慌没用，怕更没用！对方玩阴的，他更不能自乱阵脚。现在拼的就是谁更沉得住气，谁底牌更多！

“行，我知道了。周师傅，今晚辛苦您，警醒点。明天开始，值夜再加个人，轮着来。”孟西洲快速吩咐，“院里那几条棍子，都放到顺手的地方。”

回到屋里，躺回床上，孟西洲却睁着眼，毫无睡意。窗外稍微有点异响，他心脏就猛地一缩。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真他妈不是人过的！必须尽快搞钱，尽快壮大！钱是英雄胆，有了足够的资本，才能雇得起保镖，拉得起关系，让那帮宵小不敢轻易动弹！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孟西洲就爬起来了，眼睛里带着血丝。他把大壮和小辉叫到跟前，没提昨晚的事，但那紧绷的气氛让两人都感觉出不对劲。

“洲哥，是不是…”小辉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孟西洲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该干嘛干嘛。大壮，今天你开车，拉我去几个老厂区转转，收点旧货。小辉，你留下，帮周师傅他们整理仓库，眼睛放亮堂点，陌生人靠近，多盘问几句。”

他得出去，不能缩在家里。一方面，生意不能停，赚钱是硬道理；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白天那帮孙子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坐上那辆破面包车，大壮开着车，在逐渐苏醒的栾城街道上穿行。97年的早晨，自行车流像是开闸的洪水，铃铛响成一片。路边的早餐摊冒着腾腾热气，肉包子的香味首往鼻子里钻。

孟西洲摇下车窗，冷风吹在脸上，让他脑子清醒了不少。他目光锐利地扫过路边，留意着有没有可疑的车辆或者人影跟踪。

暂时没发现。

但他不敢大意，让大壮故意绕了几个弯，才开向今天的目的地——栾城机械厂的老家属区。这厂子半死不活，职工宿舍楼破旧得很，家里有点年头的旧东西也多。

面包车在家属区入口停下，孟西洲没急着下车，先摇下车窗，扯开嗓子喊：“收——废品嘞——！旧书旧报旧衣裳！破铜烂铁老物件！啥都要嘞——！”

一连喊了几声，几栋楼里探出几个脑袋看了看，又缩了回去。这年头，收废品的不少，大家也没太在意。

等了一会儿，一个大妈端着个铝盆下来卖旧报纸。孟西洲一边称重，一边递烟套近乎：“大妈，家里还有没有更老点的东西？比如…老式的收音机、旧唱片、或者老一辈留下的老相机啥的？价钱好商量！”

大妈想了想，摇摇头：“相机？好像没有…哎，对了，老刘头家好像有一个，以前见他们家小子摆弄过，黑不溜秋的，听说还是外国牌子呢！不知道卖没卖。”

孟西洲心里一动！外国牌子？莱卡？或者苏联的老相机？这玩意儿以后可是硬通货！

他赶紧给大妈塞了一包没开封的红梅烟：“大妈，麻烦您指个门，我去问问？”

大妈得了好处，笑呵呵地指了指最里面那栋楼的三单元。

孟西洲让大壮守着车，自己快步上楼。敲开门，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旧工装的老爷子疑惑地看着他。

“刘大爷您好，听说您家有个老相机？收废品的，想看看，要是好东西，绝不让您吃亏。”孟西洲笑得一脸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