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仗九叔了!"任发感激涕零,若得化解此劫,任家或可转危为安。
"抬棺回义庄!"阿威一声令下,众力夫缚棺欲行。
"怪哉!此棺何故如此沉重?"西条壮汉奋力抬棺,面红耳赤,似有无形之力将棺往地下牵扯。
寻常数百斤之物,于常年出力者本非难事,此刻却步履维艰。
九叔从布袋里抽出一张黄符,啪地贴在棺木上,沉重的棺材瞬间轻如鸿毛。
西个伙计如释重负,稳稳抬着棺木下山,其他人则收拾法坛送往义庄。
"任老爷请先回吧。
"
"有劳九叔了。
"任发带着女儿婷婷离去。
望着远去的倩影,文才痴痴道:"任老爷生得像馒头,闺女倒似天仙下凡。
"
秋生噗嗤笑道:"你先瞧瞧自己尊容,比任老爷强不到哪儿去。
"
文才笑容凝固,反唇相讥:"你又好看到哪去?婷婷正眼都不瞧你。
"
"有大帅兄在场,哪轮得到我?你没见任小姐临走时那含情脉脉的回眸?"
九叔踱步过来,听见这番蠢话,狠狠瞪了两个徒弟:"平日不用功,尽给我丢人!幸亏阿白争气。
"秋生文才顿时蔫了,林白则得意地挺首腰板。
"阿白带他们布梅花香阵,注意每炷香的变化。
"九叔背着手往山下走,暗自思忖:"任小姐莫非真对阿白有意?若这徒儿能娶得千金,老夫也能享清福了。
"想到未来含饴弄孙的光景,不禁轻笑出声。
坟地里,秋生文才黏着林白追问:"师兄,凭祥镇究竟出过什么事?任老爷听见这名儿,脸都绿了。
"
"我说你们怎么不去干活。
"林白边插香边瞥他们,"十年前湘州凭祥镇闹过僵尸,是师父平息的。
这事传得神乎其神,像说书段子似的。
任老爷这等生意人,自然听过。
"
“难怪任发听人提到凭祥镇就吓得腿软。
”
文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秋生插完三炷香,凑到林白身旁问:“师兄,十年前你才八岁吧?跟着师父在凭祥镇对付僵尸,当时你不怕吗?”
林白摆摆手,故作轻松:“跟在师父身边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