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牛鼻子!"阿花的面容在符纸间隙忽隐忽现,"等符纸失效,看你能护他们到几时!"话音未落,女鬼化作白烟消散。
夜色重归寂静,茅山明这才发觉后背全湿透了。
他摸着怀里的乾坤伞暗叹:幸亏没放出那俩没用的家伙。
上次在黄村之后,他就决心不再靠鬼物敛财,只是没想到今夜险些栽跟头。
"出来了,道长出来了!"
陶府大门前,家丁们见茅山明现身,立刻蜂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
"仙长,您怎么独自出来了?宅中那女鬼可曾降服?"陶望德搓着手掌,声音里透着不安。
茅山明暗自腹诽:"好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装得人模人样,背地里竟干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他强压怒意,脸上却浮现忧色,重重叹了口气。
"陶老爷,这红衣厉鬼怨气冲天。
若非贫道用符咒暂时封住厢房,只怕此刻府上己血流成河。
"
"这。。。这可如何是好!"陶望德双腿发软,险些跌坐在地。
他分明认出那厉鬼正是两年前被他害死的侄媳。
"凭贫道一人之力难以镇压。
眼下唯有一计。
"茅山明竖起食指,"需召集我派同门合力布阵。
陶老爷放心,此番定叫那厉鬼魂飞魄散,否则分文不取。
"
陶望德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连声应和:"但凭道长吩咐!不知仙长同门现在何处?"
"任家镇的林九道长可曾听闻?"
"可是那位高徒娶了任家千金的九叔?"陶望德眼睛一亮。
这门亲事在台州商界传得沸沸扬扬,都说任发糊涂,竟将掌上明珠许配给守义庄的。
"正是!九叔道法通玄,有他相助必能降服此鬼。
快马加鞭两日即可请来。
"
陶望德眼珠转了转,陪笑道:"何须劳烦道长亲往?不如修书一封,我差人送去便是。
"
"这。。。"茅山明干笑两声,"也好。
不过府上需暂时封闭,各处贴上镇魂符,以防恶鬼逃脱。
"
"宅院西侧还有处别院可住。
"见道长面露疑惑,陶望德解释道:"祖宅风水关乎家族气运,岂能轻弃?"
待众人移至别院,茅山明望着雕梁画栋的宅邸,终于明白陶家人宁可与鬼为邻也不愿搬离的缘由——这分明是处价值连城的古宅。
这栋老宅实在太破旧了,即便打扫得很干净,里面的家具摆设也都显得年代久远。
相比之下,陶陶居明显是新修建的,所有物品都崭新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