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歆楠的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规矩?哼,小子,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讲规矩?”一个满脸横肉、身着兽皮的散修狞笑着喝道,身上玄阶初期的气势毫不掩饰地压向秋歆楠。他觊觎洞府己久,自认实力不弱,岂容一个毛头小子在此指手画脚?
然而,他的气势尚未触及秋歆楠,便被一股更冰冷、更锐利的气息轻易斩断。
玄诚子甚至没有看他,只是怀中古剑的剑鞘微微震颤了一下,那散修便如遭重击,闷哼一声,踉跄后退数步,脸色瞬间惨白,看向玄诚子的目光充满了惊惧。
“此地,还轮不到你放肆。”玄诚子淡漠的声音响起,不带丝毫感情,却让所有心怀不轨的散修和小势力成员心头一凛。昆仑墟的威严,不容挑衅。
天机门长老眼中精光一闪,抚须笑道:“玄诚子道友所言极是。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位小友说得在理,既然有可能开启洞府,那这进入的次序,内中所得的分配,确实该有个章程。”
他乐得见到秋歆楠将水搅浑,也乐得借昆仑墟之势压制那些杂鱼。毕竟,若真乱起来,他们天机门虽然不惧,但也麻烦。若能以相对和平的方式确定主导权,自然最好。而秋歆楠这个“钥匙”或“催化剂”,其价值就需要重新评估和“保护”了。
“哦?不知天机门有何高见?”玄诚子看向天机门长老,两人目光交汇,瞬间达成了某种默契。在场势力,唯有他们两家有资格定这“规矩”。
天机门长老清了清嗓子,声音传遍全场:“既然这位小友的功法可能有助于开启洞府,那他自然拥有优先进入的资格。我天机门与昆仑墟,为探索此地付出良多,亦当紧随其后。至于其他道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眼巴巴的散修和小势力,“可在我们三方之后进入。至于洞府内的所得,各凭机缘本事,但不得在洞府入口及外围区域擅动干戈,违者,共诛之!”
这番话,基本确立了以秋歆楠(代表其小队)、天机门、昆仑墟为第一梯队,其他人为第二梯队的格局。看似给了秋歆楠天大的面子,实则将他架在火上烤——他成了打破原有散修们还能浑水摸鱼希望的“靶子”。
果然,此言一出,那些散修和小势力成员看向秋歆楠的目光更加不善,但又慑于两大宗门的威势,敢怒不敢言。
秋歆楠心中冷笑,这老狐狸,果然打得好算盘。既利用了自己,又顺手把大部分怨恨转移到了自己头上。
他岂是任人拿捏之辈?
“前辈的安排,大体公允。”秋歆楠先是肯定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晚辈有几个小小的补充,还请两位前辈斟酌。”
“哦?小友但说无妨。”天机门长老眯着眼,他倒想看看这个年轻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第一,晚辈功法引动冰凰镜,消耗甚巨,且极具风险。方才模拟其气息,己感神魂震荡。若要全力施为,尝试开启门户,需得两位前辈承诺,在进入洞府后,若遇危险,需在力所能及范围内,援手一次。”秋歆楠提出了第一个条件。这是索要“保险”,将自己工具人的价值转化为一定的安全保障。
玄诚子首接点头:“可。”言简意赅。
天机门长老略一沉吟,也点头道:“理应如此。”
“第二,”秋歆楠继续道,“我与我同伴,共为一方。进入之后,若所得之物适合我等,我有优先选择一件的权利,当然,此权利仅限一次,且需等价之物与两位前辈交换,或者放弃后续某次优先权。”这是他为自己团队争取核心利益。他深知,洞府核心的机缘,未必是数量最多的,但一定是最好的。
天机门长老和玄诚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考量。秋歆楠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甚至可以说很懂规矩,没有贪得无厌。用一次优先选择权,换取一个稳定开启大门的机会,并且他承诺等价交换或放弃后续利益,显示了他的诚意和智慧。
“可。”玄诚子再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