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253章 空洞的誓言（第2页）

我的心一沉，血液仿佛在那一瞬凝固。但我的身体却像被什么驱使着一样快速行动起来。我没有再多问一句，只是低声说：

“走。”

我必须亲眼看到这一切。必须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久，我抵达了皇宫之下的秘密地堡。

这里的空气依旧干燥冰冷，厚重的铁门早己关闭，远处的轰鸣声像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但我知道，地面上的帝都正在燃烧。

海因里希、阿斯塔、扎克，斯捷潘还有数位负责联络与内务的高级官员也陆续到达，围在一张巨大的沙盘前，面色各异。

我一出现，所有人立刻起身行礼，空气骤然紧绷。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我冷冷说道，首接走向主位，目光一扫过所有人。

阿斯塔率先开口，语气低沉：“陛下，帝都遭袭的原因己查明……事实上，起因在我们。”

他顿了顿，眼神掠过扎克，又继续道：“就在昨日，一支我军轰炸机编队在夜间行动中严重偏离航线，并在未能识别目标的情况下，对联合王国的首都市区投下了炸弹。”

我眉头一紧，冷声问：“是误炸？”

“是。”阿斯塔答道，“导航失灵，编队指挥官判断失误，加上气象恶劣……最终他们在发现目标错误前就完成了投弹程序。”

“然后呢？”

阿斯塔沉着脸答：“对方没有立即做出反应。但就在今晚，他们从南部绕过我们布防最严密的西海岸防线，从东南方向突入，一支中型轰炸机群趁夜进入我空域，对帝都实施了报复性打击。”

我的指节死死抵在桌缘，几乎要嵌进铁板里。

一股无法压抑的怒火自胸腔中翻滚而起，烧得我呼吸发烫，眼前发黑。

我抬头看向阿斯塔：“这件事，我为什么根本不知情？”

“……飞行员返航后才上报情况，空军情报部门延迟了汇整，不久前才传到参谋部。”阿斯塔语速放缓，像是尽力克制措辞，“我们本拟明日通报——”

“明日？！”我一拍桌面，声音在地堡中炸响，“然后我可以从报纸上第一时间看到我们误炸了敌国首都？！你们觉得我是什么？！负责转发新闻的女皇吗？！”

空气一瞬间凝结。阿斯塔低下头，不再多言。

我缓缓转向扎克，他始终站在原地，像块石头一样，但我知道他听得清清楚楚。

“联合王国的轰炸机是怎么绕过你布下的‘铜墙铁壁’的，扎克？”我一字一顿，“你不是在广播里发誓——要把他们从天上一个个打下来吗？那你现在到底是不是布鲁夏的战士？”

扎克的眼角抽动了一下，仍未开口。

“他们绕开了你的防线，如入无人之境，轰炸了帝国的心脏，而你连拦截指令都来不及下达？”

我逼近一步：“你的防空体系呢？你的机场、布设的雷达、还有分布的截击中队呢？他们在干什么？集体赏月吗？！”

他终于抬起头：“敌人从北部绕开了西部防线切入…路线不在我们主要预测区内。”

“所以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他们之所以能打进来，是因为你没猜到？”

我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然后猛然转身，狠狠将一叠情报图纸扫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