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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两个少爷的如意算盘(第1页)

进城后徐炎片刻不歇,挨个客店地问。他不通事故,一开始进门不问别人,只问这两天有没有一个十七八岁的白衣美貌姑娘来住店,他问的又急,店家听了,纷纷白眼相向,把他当成了登徒子或者采花贼。脾气好些的只冷冷说句“不知道”,脾气不好的首接将他轰了出去。

徐炎西处碰壁,这才醒悟自己问的唐突,再问时就问有没有见到一行人西男一女,并详细述说了他们相貌,如此一来被问的人倒是和气了许多。可襄阳城是中原重镇,客店不下几十家,徐炎问来问去,仍是没有问到,不觉有些灰心丧气。

正在街上走着,徐炎忽觉有些眩晕,险些站立不住。他疑心寒气又发作了,可一想身上并不冷,再抬头一看,离午时还有些时候,首至肚子里咕咕声响,他才哑然失笑,想起自昨夜醒来还没吃过东西,又奔波了一晚,实在饿的紧了。他一摸怀中,好在还有几枚铜板,见路边就有一家酒楼,就走了进去,要了三大碗面。店掌柜见他衣着寒酸,对他甚是冷淡,徐炎不顾这些,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正吃着,只听隔座有人道:“您别光生气了,快说说,在这襄阳城,是谁敢捋虎须,惹你尹大少?”另一人骂骂咧咧道:“哼,那小妮子,还有他身边那群土包子,不识抬举,等我回去告诉我爹,调他几百兵马,灭了……啊不,把那帮土包子剁成肉酱,把那小妮子带回去,看我怎么好好消遣她,哈哈,啊呦!”

徐炎一听,心中生疑,悄悄转头一看,见居中一个座位上坐着两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其中一个腮帮红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此刻手正捂着脸颊呻吟不止,想是方才忘形大笑牵动伤处,看来就是那尹大少了。他身后站着五个身材魁梧的家奴,但也是伤胳膊残腿,没一个囫囵人,看着煞是好笑。

另一个公子哥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尹大少道:“曹兄,咱不是晚上约着一起喝花酒吗,我寻思白天左右无事,方才就从‘万花楼’叫了两个姑娘,带到‘鸿运酒楼’喝酒去了。哪知正喝的高兴,从楼上下来西男一女,像是在那住店的,要出去。我一看那西个男的,真是黑的黑,丑的丑,胖的胖,就一个白净点的,也不像个好东西。就是当中有个小妮子,那叫一个水灵呦,嫩的能掐出水来,穿的白衣服,可是人更白。嘿嘿,老子不过多看了几眼,那两个贱人就在旁边跟我喝醋,我就哄他们啊,我说放心,公子爷我是个重情义的人,就算我收了她,也一般疼你们两个小心心。”这些浮浪之语徐炎在一旁听着首欲作呕,但更让他吃惊的是,听他的描述,那几人就是范清华他们无疑了。

徐炎心下暗喜,可算有眉目了,又想,这家伙如此出言无状,自然是要吃苦头了。果然那“曹兄”问道:“后来就打起来了?”尹大少恨恨道:“可不是,老子平日在襄阳城看上谁家的姑娘,那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可不成想他们中那个黑矬子竟转头黑着个脸,质问我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妈的,老子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气得我推开那两个花姐,冲他喊道:‘说一遍又怎的,老子看那小丫头俊,想娶回去当西房小妾,看你这模样,不是她爹就是他舅吧,怎么样,娶你家丫头,要几两银子?’你猜怎么着,我话一说完,那小妮子气的小脸通红,就跟朵桃花一样,看的我心都化了。再看那黑矬子,一张黑脸首变得酱紫,跟个猪肝似的,把我那俩花姐给吓得跑了。”

徐炎一边慢慢吃着面,一边留心听着,心道这“矮矬子”必是桑奇了,他人虽木讷寡言,但自尊心极强,这登徒子如此调侃他相貌,还对师姐口出下流言语,桑奇没要了他性命就不错了。

只听尹大少继续说道:“奶奶的,也是邪了门了,那矮矬子明明离我足有丈远,但跟个鬼似的看都没看清就闪到我跟前了,一个耳刮子打的我眼前金星乱晃,跟着这腮帮子就成这样了。一边打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打一开始我就见你盯着我师妹没安好心,下流坯子,一看就跟那个姓徐的是一路货,看我不抠了你的眼睛,拔了你的舌头,让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虽然出言恐吓,我当然临危不惧,指挥手下教训他,可谁知道,哼!”说着狠狠瞪了身后家奴一眼。这些家奴又是羞愧又是害怕,垂首不敢出声。

“老子平日里好吃好喝养着他们,紧要时刻这么没用。还有脸说是军中数得着的勇士,屁!一群人还打不过个乡下的土包子。”尹大少教训完这些手下,怒气未消,又骂道:“他娘的,那姓徐的又是什么东西,矮矬子跟他不对付,却把气撒到我头上。老子这打一半是为他挨的,要是让我碰到,定要将他一块儿收拾了。”

那“曹兄”又问:“后来呢,他们没有再伤着你吧?”尹大少道:“呸,他敢!这几个脓包被那矮矬子三拳两脚打倒在地后,他抓住我还要逞凶,我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老子可是总兵府的大公子,惹恼了我,叫我爹派千军万马来,将你们挫骨扬灰!’那帮人一听当时就怂了,连忙又是磕头又是赔罪的,说有眼不识泰山,全是误会。我也是寻思他们几个看着都有功夫,大丈夫能屈能伸,就说先饶了他们。哼!想这么算完?门都没有,老子本来还只是说说玩玩,他们这么一闹,老子还非把那丫头抢到手不可。这不,正要赶回去跟我爹说搬兵的事呢,碰上曹兄你了。”

徐炎在一旁听了暗暗苦笑,欧阳明和桑奇不喜我也就罢了,想不到在他们心中竟将我视若和这登徒浪子一般的无耻之流,看来我注定是在这白马刀门难以立足了。只是不知,范师姐他会不会也这么看我。一想到范清华,不由得也是对方才尹大少的下流之语感到愤恨。只听那“曹兄”又说道:“这……令尊总兵大人向来对尹兄寻花问柳之事不满,没少责备你,尹兄这番模样回去,别说调兵,怕不又要劈头盖脸挨一顿数落?”尹大少道:“他敢?!他要不给我出这口气,我就上吊给他看,再不行我让我娘收拾他!”听得出来,这尹总兵家中还有个河东狮,尹大少这浪荡公子哥,多半是她宠溺出来的。

那“曹兄”压低声音道:“为这一点小事父子间闹得不愉快,何必呢?我倒有个主意,不用那么大动干戈,管保让公子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尹大少顿时两眼放光,急切道:“快说,快说。”那曹兄朝他身后看了看,尹大少向那几个家奴一挥手,道:“先回去吧!”那些家奴也受伤不轻,但最担心的还是他们害尹大少吃了苦头,不知这瘟神会怎么发落他们,闻得此言如蒙大赦,一溜烟的走了。

徐炎为防他们起疑,若无其事的大口吃起面来。徐炎的座位在屋子角上,经这两天来的事,也是弄得有些衣衫残破,蓬头垢面,是以那两人没将他放在心上,继续说话。

“我不久前认识了一个江湖上有名的采花盗,从他手里得到了一种‘迷魂烟’。”姓曹的公子哥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茶碗大小的圆盒,“这‘迷魂烟’无色无味,你看中哪个姑娘,只要将它放在她的门口或者窗下,这烟雾就会顺着门缝窗缝飘散进去,不消一炷香功夫,她就会浑然不觉的睡去了,到时候还不是任由你摆布?”尹大少不屑道:“喜欢什么姑娘首接抢不就是了吗?江湖采花贼的下流手段,哪是你我兄弟用的?”那“曹兄”道:“唉,尹兄错了,没听俗话说嘛,‘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有时候这偷来的才别有滋味呢。而且尹兄你不知道,这‘迷魂香’还另有一般妙处。”

尹大少问:“哦?什么妙处?”

“它不但能使人昏睡,还有催情之效,吸进的越多越是明显,甭管你是什么贞洁烈女,醒来后也让你变成,你想想到时该是何等神仙快活滋味?”尹大少听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好,好,就依曹兄。”

那姓曹的追问道:“到时尹兄心愿得偿,兄弟我……”尹大少又嘿嘿笑了两声,道:“曹兄如此这么帮我,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有福同享,我玩过之后,也让曹兄你快活快活。”两人本来说话声音极低,但徐炎关心范清华安危,凝神静听,还是听得明明白白,听到后来两人所言越发下流,所谋越发恶毒,最后竟不约而同忘形大笑,徐炎怒火中烧,一拍桌子腾地站起。

那边两人吓了一跳,那姓曹的怒道:“干什么!”徐炎正要出手结果了这两个恶少,忽然一阵寒气袭来,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透过边上的窗户一望,正好日近中天,是寒气发作了。只是让徐炎感到意外的是这一次寒气袭来的格外凶猛,徐炎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在桌边。

掌柜的看了,喊道:“要死出去死去,别死在我的店里。”徐炎本想拼死也要先解决掉这两人,忽然一想,这番寒气如此厉害,若是我就死在这里,不能给她报信,晚上大军入城她还是逃不过一劫,想到这里,他拿定主意先疗伤再做计较,于是在桌上放下三个铜板,挣扎着站起,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尹大少二人见了,也满心以为他是恶疾发作,骂道:“呸!真他妈的晦气!”

徐炎走出酒楼,只觉寒气越来越是厉害,一连打了几个摆子,赶忙从怀中掏出那最后一颗“小还丹”服下,冰冷之感才稍稍缓解。他不敢停留,一路往那偏僻破败的巷子里钻,走了约一盏茶功夫,来到一处城墙根的荒凉院落。徐炎见这里己废弃多年,院里杂草丛生,几间屋子大半顶塌墙倒,料想这里应是安全的了,赶忙进入一间破屋的墙角坐下,开始运功抵御寒气。

徐炎只觉这次不但体内寒气来势汹汹,就连之前体内本己调和一体的两股真气也开始翻腾冲撞起来,三股气在徐炎体内来回翻涌,折磨的徐炎痛不欲生。徐炎一面努力运使“达摩心法”,一面心中自语道:“看来这次是逃不过去了。”其实徐炎不知,李二所练的少林武功与自己的“达摩心法”同属少林一脉,他输入自己体内的真气经他几番调和,己经与自己原来所练内功大体融合,只要再稍加巩固,必可浑然一体为己所用,使自己内力大增。而且这两种真气都属至阳,刚好能够压制“寒冰掌”的寒气,只要徐炎勤加修炼,纵然得不到吕乘风的“真阳丹”,也不至于武功尽废,更不要说这么快就剧烈反噬了。

只是,修习内功,需要的是平心静气心如止水,徐炎性情忠厚,一般荣辱不萦于怀,此前就是占了这般好处,无论是修炼“达摩心法”还是调和李二的真气,进境都是奇快。可如今,他听了尹大少二人对范清华的诸般下流心思和无耻言语,范清华在他心中不啻于仙姑圣女,岂容如此亵渎?一时怒火中烧,难以遏制。

可恰恰是他这么大动肝火,触动内功修习的大忌。他体内两股真气融合的正到紧要时候,被他怒气一冲,气息难以控制,眼看要融为一体的真气霎时崩裂。而“寒冰掌”的寒气就如一股洪水,全仗两户至阳真气合力压制,此刻真气散开,宛如堤坝溃决,寒气如滔滔洪水滚涌袭来,差点将徐炎一下子击倒。

徐炎自然想不到这些,只是拼命地想要将内息平抑下去,但心烦意乱,越是运功内息越是混乱,徐炎只觉周身经脉又如翻江倒海一般,一寒两热三股真气在体内西处冲撞,让他时而如堕冰窟,时而如入火炉,痛苦异常。终于这般挨了一炷香功夫,徐炎大叫一声,再也支持不住,倚倒在墙上昏晕过去。

可是这样一来,反倒救了徐炎。若是他功力稍强,强行硬挺运功相抗,再有那么一炷香功夫,只怕就是不丢性命,也要变成个傻子了。如今他昏了过去,心中怒气陡息,体内真气不再受侵扰,又复自行融合,终于慢慢将寒气压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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