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时间到了,贺鸣从远处走来。他又把想说的话反复确认了几遍,左手传来了一阵刺痛,好像又有些紧张。
他动作一滞。
贺鸣并不是一个人。
和他一起的的是一个可爱年轻的女孩子,她亲昵的搂着贺鸣的胳膊,看向贺鸣的时候眼里堆满了爱意,两个人笑的很开心。
林靖沅自认为还没有吃药把自己吃成个傻子,这两个人关系非同一般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当贺鸣经过他的身边,如同没看见他这个人一般,径直的走了过去。
脑海中,甚至连怎么跟他打招呼,用什么样的表情都定制了三四个方案。此时此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一直默默的跟在两个人后面,不说话也不做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现在在想什么。也许是不敢想,也不愿想。
就只知道呆呆的跟着贺鸣,就像是本能反应。
好冷……今天怎么会这么冷,冻得他刺骨的痛。
不知道跟了多久,贺鸣才和那个女孩子道别,转过头看着他:“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林靖沅:“她是谁?”
“不用你管。”贺鸣歪着头看他:“我们是什么关系啊,林教授?说好听点,我们是主奴,说不好听的。我们最多算个约炮的关系,各取所需而已,无论是这两种关系中的哪一种,你都管不着我吧。我跟谁好,跟谁走得近,甚至于跟谁约炮谈恋爱,都跟你没关系。”
“不是这样的……你……不能和别人谈恋爱。”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哽咽。
“为什么?不跟别人谈?还跟你谈吗?就凭你?那张又老又丑的脸?还是凭你那根硬不起来的狗鸡巴啊?”
全身好疼……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贺鸣没有再多跟他浪费时间,看着他那副面无表情的面瘫脸他就生气,没有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直接转身离开。
不想回公寓,心脏像是瞬间被人扯了出来,经过反复的蹂躏践踏,直到千疮百孔血肉模糊,才给他安了回去,好难受……
一路走到了休息室,他关上门,立刻瘫坐的地板上。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身子,蜷缩在一个角落里。
破旧的桌子下面,似乎有一块细小的玻璃碎片,好像是上一回不小心摔破了,因为在视觉死角,所以没有清理掉。
他拿起那块玻璃碎片,对着自己的手臂,狠狠一划。
好像好多了……
手臂上的疼痛缓解了心口的疼痛,休息室没有独立的卫生间,只好去大楼里公用的。现在已经是十月份,今年的A市,格外的冷。
刺骨的冰水浇到他的手臂上,身体变得麻木,奇怪的是,他感觉不到一丝的痛苦。
天亮了啊。
就这样坐了一夜。
一宿没睡吗?
看来自己的抑郁症又犯了。
对,就是抑郁症,是自己的问题。
终于断药马上就要成功了,戒断反应很快就要熬过去了,但是他真的好难受,还是吃药吧。
快吃吧,吃完了,就会变得开心了。
“啪嗒。”似乎两滴眼泪滴在了药瓶上,林靖沅当做没看见一般,一大瓶凉水掺杂着药片灌进肚子里。
明明他已经在开始变好了呀,为什么又开始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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