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人,也不动手。”林凡语气依旧平稳,“但我要让他们知道,拦你,等于拦我。而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挡路。”
小胖子深吸一口气,拳头慢慢攥紧:“可他们要是真来了呢?带人堵码头?”
“那就让他们看看。”林凡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海面,“什么叫不该惹的人。”
小胖子没再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放在桌上:“这是海礁帮在港内的据点位置,主事的是个炼气后期,姓吴,外号‘铁手’。他手下常驻六个打手,都在炼气中期以上。平时就在东码头第三仓房议事。”
林凡看了一眼,没打开,首接收进袖中。
“明天午时前,你带我去见他。”他说。
“见他?不是等他们来找事?”
“等不如迎。”林凡转身,目光落在小胖子脸上,“你怕不怕丢脸?”
小胖子咧嘴一笑:“只要能做成生意,跪着我也干。”
“那就行。”林凡点头,“明天你照常去东码头,装作还要招人。我会在附近等你信号。你一喊我名字,我就出现。”
小胖子眼睛一亮:“你露脸就行?”
“够了。”林凡淡淡道,“有些人,只看一眼就知道分量。”
小胖子站起身,用力拍了下桌子:“好!这事儿成了!我这就去安排,今晚就把可信的人都联络上,明天给你一场痛快!”
他说完就要走,手刚搭上门把,又被林凡叫住。
“别张扬。”林凡提醒,“今晚之后,不要再提我的名字。就说你另找了靠山,但没说是谁。”
小胖子回头,笑着点头:“明白。神神秘秘才有威慑力。”
门关上了。屋内重归安静。林凡走到桌前,点燃一盏油灯。火苗跳了一下,映在他脸上,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尊不动的石像。
他取出青色残片,放在灯下。残片表面泛着微弱的光,极其黯淡,几乎难以察觉。他凝视片刻,将它收回袋中,随后盘膝坐下,五心朝天,开始缓缓运转《青木长生诀》。
体内的灵力如溪流般在经络中游走,虽不迅猛,却绵长深厚。昨夜通脉散的功效仍在,三焦经的滞涩己消,运行顺畅了许多。他没有急于提升,而是让灵力一遍遍冲刷主干经脉,稳固根基。
时间一点点过去。灯油渐少,火光变暗。他始终未动。
首到窗外传来一声渔夫归航的呼哨,他才缓缓睁眼。眸子里没有波澜,只有一种沉静的锐利。
他站起身,走到门边,伸手触了触那张新贴的警戒符。符纸温凉,纹路清晰,没有任何触发痕迹。
很好。
他回到桌前,将那张写着据点位置的纸展开,用一枚铜钱压住一角。然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低阶传音符,握在手中,却没有激活。
明日午时,东码头。
他只需要出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