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84章 丛林祭歌 意识战场（第1页）

钟小雨的呼吸在防毒面具内形成白雾。她低头看自己的双手——指缝间又出现了那些荧光菌丝，像活物般蠕动。这是今天的第七次异变征兆，每次压制都比前一次更费力。

“小雨？还认得我吗？”许沉在她眼前晃动手电，光束在昏暗的岩洞中划出惨白轨迹。

“许队。。。长。。。”她艰难地挤出词语，每个音节都像在对抗某种强大的牵引力，“它在。。。我脑子里。。。说话。。。”

林幽迅速记录钟小雨的瞳孔变化——左眼正常，右眼己经完全变成藤蔓结构，细小的荧光脉络在眼球表面形成精密网络。

“柯芮的抑制剂还有效吗？”陆沉舟检查着最后一支针剂，里面是莫里斯血液提纯的血清。

钟小雨突然抽搐，右手不受控制地抓向自己的喉咙。许沉和陆沉舟同时按住她，发现她手臂肌肉下有无数的凸起在游走，仿佛皮下藏着无数细小的蛇。

“第三阶段共生开始了。”林幽调出柯芮之前传输的共生阶段图，“她的细胞正在与植物神经融合。”

莫里斯从洞外冲进来，裤腿上沾满发光的孢子：“那些该死的猴子又来了！比昨天更聪明，居然会用石头当工具！”

他刚靠近钟小雨，她就像触电般弹起，右耳的疤痕爆发出刺目绿光。莫里斯手腕上未愈合的伤口突然裂开，一滴血落在她脸上。

奇迹发生了——荧光纹路如退潮般收缩回耳后，钟小雨的眼神恢复清明。

“莫里斯。。。的血。。。”她大口喘息，“不只是抑制剂。。。是。。。钥匙。。。”

话音未落，她再次剧烈颤抖，这次首接挺起身，用完全陌生的古老语言说出一串音节。林幽的录音设备立刻分析出声纹——与金字塔壁画上的文字频率一致。

陆沉舟的机械手突然发出警报：“她的脑电波正在模仿植物神经脉冲。。。如果同频完成。。。”

“就会永久共生。”许沉接话，迅速给钟小雨注射了莫里斯血清。药剂起效的几秒钟内，洞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猴啸，仿佛整个丛林都在抗议。

钟小雨下来，冷汗浸透后背。她颤抖着摸出笔记本，上面不知何时己写满怪异符号。

“我看得懂这些了。。。”她声音嘶哑，“是它。。。通过我写的。。。守护者之矛的真相。。。”

莫里斯凑近看那些符号，突然抱住头痛苦呻吟。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强行插入——三百年前的雨林，他的祖先站在发光水晶前，将一把匕首刺入自己心脏，鲜血在水晶表面形成奇特纹路。。。

“不是武器。。。是牺牲。。。”莫里斯双眼充血，“守护者之矛在我们血脉里。。。要激活它需要。。。”

他的话语被一阵剧烈咳嗽打断，咳出的唾沫里带着荧光绿点。

“该死！他被感染了！”许沉迅速给他注射血清，但这次效果明显减弱。

林幽的平板突然亮起，柯芮的影像闪烁不定，背景是混乱的实验室警报：“紧急情况！北京实验室遭到孢子入侵！它们。。。滋滋。。。针对莫里斯的DNA样本而来！”

画面中，数条藤蔓正爬过实验台，柯芮的电子眼突然射出红光，精准烧断最接近的藤蔓。令人惊讶的是，她的电子眼似乎不受孢子云雾影响。

“发现关键数据！”柯芮的声音断断续续，“植物之神。。。滋滋。。。弱点在。。。17。5赫兹与。。。莫里斯线粒体DNA。。。组合。。。”

通讯突然中断。陆沉舟立即扫描莫里斯的血液样本，机械手投射出的DNA模型中，线粒体部分呈现出异常结构。

“上帝啊。。。”林幽倒吸冷气，“他的线粒体里有外来基因序列。。。能合成一种专门破坏植物之神神经网络的酶！”

“这就是守护者之矛。。。”许沉恍然大悟，“但激活它需要。。。”

“我的命。”莫里斯平静地说，擦掉嘴角的荧光液体，“祖先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了。。。当年那位守护者牺牲自己重创了它。。。现在轮到我了。”

钟小雨突然尖叫，双手抱头。她的右半边脸完全被荧光纹路覆盖，皮肤下可见藤蔓状物蠕动。

“它在愤怒。。。害怕。。。”她挣扎着保持清醒，“柯芮发现了它的致命弱点。。。它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