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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酒香藏刀舆论定势(第1页)

次日午时,洛阳城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看不见的石子,涟漪从各大酒肆的门前荡开。

三日前便有风声悄然流传:醉仙楼老陶得了一坛宫中流出的旧方,要酿一款“还政于君”的酒。

起初无人当真,只道是醉话,可今日一早,街巷间己有孩童嬉唱:“名册烧,枷锁消。”

醉仙楼的生意最好,只因掌柜老陶亲自立在柜台后,神情肃穆,像个守卫着圣物的将军。

他耳中仍回响着数日前那个雨夜——一名佝偻老宦官冒死送来一卷残破簿册,低语:“天子说,该让天下人看见了。”此刻,他的手按在柜台下那块温热的桑皮纸母版上,指尖微微发颤。

伙计们得了吩咐,扯着嗓子,用一种近乎唱喏的调子高声吆喝:“新酿‘回銮春’,今日开坛!此酒只因司马走,特为天子迎归候!”声音如铜锣撞破晨雾,在青石板街上激起层层回响。

街上的行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心照不宣的哄笑。

笑声里夹杂着窃语与眼神交汇,像暗流涌动。

有人摸出几枚铜钱塞进酒坛旁的竹篓,有人故意将空坛踢得滚远,引得孩童追逐拾捡——坛底朝天,恰露出粘附其上的薄纸一角。

这口号喊得大胆,却又巧妙地披着一层“庆贺”的外衣。

司马师离京平叛,可不就是“司马走”么?

天子监国,盼将军早日凯旋,自然要“迎归候”。

这话通顺无瑕,可听在每个久受压抑的洛阳人耳中,却品出了另一番滋味——那是铁锈味的自由,是压在喉头多年终于松动的一口气。

一时间,酒客蜂拥而至,与其说是为了尝鲜,不如说是为了参与一场心照不宣的狂欢。

酒气蒸腾,混着檀木桌案的陈年气味与灶火余烬的焦香;杯盏相碰之声清脆如碎玉,而低声议论则如蚁群爬过砖缝,窸窣不断。

指尖触到冷瓷坛壁时,总忍不住悄悄探向底部——那一片薄如蝉翼的桑皮纸,带着微糙的质感,像一片枯叶,却重若千钧。

酒是好酒,入口醇厚,回味甘冽,舌根泛起淡淡的梅子酸香,尾韵竟有一丝龙脑熏香般的清凉,据说是依宫中方子所调。

但真正的滋味,却在酒坛见底之后。

一个喝干了酒的潦倒书生,正要唤伙计再添一坛,无意间瞥见陶制坛底粘着一片桑皮纸。

他好奇地揭下来,就着窗外斜射而入的天光一看,手猛地一抖,险些将酒坛打翻。

纸面粗糙泛黄,墨迹深浅不一,似以劣笔急书而成,字字如钉入骨。

那上面没有激昂的文字,没有煽动性的口号,只是一行行冰冷的记录,像墓碑上的刻文。

“景元二年三月,许昌主簿李氏,因言司马氏擅权,阖家下狱,不知所踪。”——他仿佛听见铁链拖地之声,幽深地牢中传来幼童啼哭。

“正元二年,镇西将军毋丘俭,功高遭忌,三族尽没,其部将百余人,流放朔方。”——北风卷雪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冻僵的手指紧握断剑。

“甘露元年,殿中校尉……”

一条条,一桩桩,皆是近年来洛阳城内外人尽皆知,却又无人敢公开谈论的冤案。

纸张的末尾,没有署名,没有檄文的格式,只有一句沉甸甸的问话,仿佛首接叩问在他的心上:“天子焚册赦言,尔等可敢开口?”

书生脸色煞白,他飞快地将纸条塞进袖中,心脏狂跳撞击肋骨,如同战鼓擂动。

指尖残留着纸页摩擦的粗粝感,掌心却沁出冷汗。

他环顾西周,发现邻桌的商贩、角落的工匠,甚至那些看似粗鄙的汉子,都在不经意间将手探向坛底,然后或惊或惧,或怒或悲,最终都化为一种压抑的沉默,将那张小小的纸条珍重地藏好——有的咬牙吞下,有的揉成团藏于鞋垫,有的悄悄塞进孩子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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