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笙已经不想管这小王八蛋了。在外面35℃的天气里,他外面穿着一件皮夹克去开会,才总算挡住了胸口的那一抹红。
空调房子里林秋笙总算慢慢喘了口气,说是开会,其实也很简单,说起来上边的人也不过把担子推给他们,限期林秋笙他们一个礼拜把案子破了。
蓝芯作为邻省的刑侦队长,对上边的吹毛求疵气得鼻子都歪了,会开完以后跟林秋笙抱怨:“一个礼拜破案,他行他上啊,这案子他妈就是个无头案,他还非想要个鼻子脸的,那小破酒店连门口监控都坏了俩月了没修,上哪一个礼拜给他破案去,他干脆去找福尔摩斯好不好?”
林秋笙一向对这些话是不回应的,除去对原筠,他反而是没什么情绪的,疏离的有些冷漠。他热得厉害了,扯了扯T恤。
蓝芯虽然比他矮,但还是看见了林秋笙扯T恤时露出的一小块肌肤。我lsp了,蓝芯心里想,跟林秋笙又熟,不由就带了点撒娇的语气:“师父,你送我呗,案子没破我就都在这边的小旅馆了,我们全队人马都听你指挥。”
林秋笙听了,想了想:“行,送你到局里门口?我叫人给你们收拾出个办公室。”
蓝芯挺乐呵:“成啊,师父。”
上了车,蓝芯左右打探了两眼,系安全带:“成啊师父,你这私家车吧,局里可不会给配奔驰。”
林秋笙总算能把皮夹克扔到后座上了,闻言道:“筠筠的车,他平时不开,放着也得年审,就让我开了。”
蓝芯听了,被空调风吹得冻了一下,言不由衷:“我还以为你们分了呢。”
林秋笙挺奇怪的转头看她,蓝芯清楚的看见了他T恤的口红印,感觉又被空调冻了一下。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林秋笙蹙眉,有点气笑似的。
蓝芯后知后觉,哦了一声:“师父…你衣服上…有口红。”
林秋笙低头,都是无奈,说起来有点可气:“筠筠闲的,手欠往我衣服上抹的。”小王八蛋。
蓝芯又让空调冻了下。
林秋笙看蓝芯冻得哆嗦,把空调调高了几度:“冷得很?”他一向很烂好人,除去办案,身边的人都不去琢磨。因此惹了很多债,原筠与他正相反,心眼跟蜂窝煤似的,就想着往哪戳刀子了,人情世故在原筠眼里是一张白纸,他处理它,只是为了用到的时候好办事。
林秋笙则待人真诚多了。因此两眼空空,眼盲心瞎,他能跟原筠搞上,实在是原筠道行太高,只一眼就把林秋笙从苦海捞上来,从此对他念念不忘。
“还冷吗?”林秋笙看人时总显得很真诚,很温柔,他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还冷我就把空调关了。”
蓝芯忽然就觉得很难过,她想,想什么呢?电台里突然放了一首歌,叫someonelikeyou。她就更难过了,她比她想象中的更喜欢林秋笙,原本没觉得的,有这么喜欢。但喜欢,也只能到喜欢了。
林秋笙见她情绪不对,以为真冻着了。默不作声把空调关了,后座上有一条羊绒的薄毯子,他没问蓝芯要不要用,因为那是给原筠准备的,像原筠这种后脑勺都长眼睛的,绝对能知道别人用过他的毯子。
如果原筠知道了。
林秋笙笑了一下,反正他也不会给别人用。?
第一百章:保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杨慈站在角落,靠着墙问。
“做什么?”被问的人笑了笑,他戴着一副眼镜,手指正栖着一只枯叶蝶,杨慈看见蝴蝶在他手指上翅膀微动,又看向对方:“你为什么砍掉他的头。”
“你知道枯叶蝶是食腐蝴蝶吗?”
“不知道。”
“哈…”对方笑了笑:“你总是看不见问题的关键点,我亲爱的。”他用镊子夹起蝴蝶,对杨慈说:“砍头,砍头只是为了夺取。”蝴蝶被镊子夹住身体,那人用手术刀慢慢割去蝴蝶的翅膀:“很残忍是吗?可是它还活着,但失去翅膀的蝴蝶和蛆虫没有什么区别,但我拿走它的翅膀,是一种给予,我亲爱的,我给了它自由。肉|体的绚烂只是短暂的,只有灵魂的自由才是高尚的。”
“你和魔女越来越像。”杨慈透过镜片冷冷的看着他:“都一样变态。”
对方听了,也不过笑笑:“魔女只是一个称呼,本质都是人类,我们像是一定的,有共同点也是一定的。”
“你找到魔女了吗?”
“嗯…有点线索。”他说:“但有点小障碍,亲爱的。你或许听过林秋笙这个名字?他一直追着魔女不放,很难缠。找人把他清理了好吗?否则他会打草惊蛇。”
“林秋笙…”杨慈慢慢说:“我记得他没有再查过魔女的案子。”
“亲爱的,你是在质疑吗?”
杨慈看向对方:“我只是询问。”
…
一个白色纸球从半空被抛下来,顺着林秋笙的视线,比林秋笙的反应要更快,原筠得逞般的笑容要更加一目了然,如同慢动作般,林秋笙看见他的笑,后而自己也笑了,纸球砸在他身上,又落在地上。
林秋笙抬头看着站在二楼随手置物,恶作剧得逞的原筠。弯腰把纸球捡起来。原筠正朝他笑,似乎没有把嘴上的口红擦得很干净,他的嘴唇像熟透的李子因过分饱受阳光温暖而自身破裂的小口,血红色的肉,充斥着新鲜。你能想象到,他的吸引力。蜜蜂,鸟儿,蝴蝶,昆虫都会被他吸引。
致命的甜美,从裂开的缝隙中滑落的汁液,不自知的未发觉自己已成熟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