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欲生。”高祥在他耳边笑:“到时候,你会知道痛不欲生不只是个词语。”
他要吻上原筠。
原筠微微低着头,却笑了,桀桀的笑着。
似乎是觉得很有趣似的,把一条腿翘到另一条腿上。手托着下巴,笑起来,像是忍俊不禁。
高祥皱了眉。
原筠站起来,把桌子上的烟灰缸拿起来端详,一双眼睛也跟着笑起来,看起来狡黠的像一只玩毛线的猫儿。他的声调变得甜腻:“琉璃的呀?”
高祥蹙眉,把衣服西装下摆往下使劲抻了抻。他厌烦男人跟女人似的说话,叫他恶心。顿时了结了和原筠亲密一番的想法。
原筠却不知似的,还在笑:“真漂亮呀。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他把目光转向高祥,微微笑起来:“琉璃的硬度其实要比玻璃高呢。但是…”他把烟灰缸往上一抛又用手接住:“砸人,却不如玻璃好用。”
高祥还没反应过来。
直接被打中太阳穴,掀翻到原筠刚才坐过的沙发上。
原筠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冷冰冰的笑,用甜腻腻的声音说:“我其实很无所谓的,被人摸也好,调情也无所谓。因为我根本不能懂,一个人为什么要用手在一个人身上摸来摸去。”
直到林秋笙,他的手,是带着爱意的。
原筠有一瞬间的停顿,像做错事似的,不行,不行!他愤怒的瞪高祥,生气的跺了下脚。
突然崩溃的嚷叫来:“啊!!”
声音像勺子重重刺过锅的声音,听了,身上就是一激灵。
原筠拿着烟灰缸,一边又捂着耳朵,来回踱步:“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林秋笙什么也不知道,我还是他的那个筠筠。对了,他什么也不知道,他不知道。原筠蹲下来,咬起手指甲。
他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过,在他眼里,我是个看血腥电影都不敢看的人。
原筠又笑起来,眼泪在眼眶里。
他笑起来。
笑起来。
又慢慢站起来,转身。
目光一点,一点,染上红色,眼泪却始终流不下来。
他走到满头是血的高祥面前,高祥虚弱的睁着眼睛望着他:“你活不了…我会告诉组织…”
原筠又感到了愤怒,揪心的,撕心裂肺的。他把高祥的手按在沙发上,用烟灰缸把高祥的手指一根一根砸断。
他举起烟灰缸,直到琉璃的烟灰缸再砸下来的时候碎掉了。
原筠想起林秋笙。
林秋笙戴着一条红色羊绒围巾,那天下雪了,他微微侧脸,抬头,眼睛温柔而又安静的望着落下来的雪花时的场景。
那天下雪了,那天下雪了…
原筠笑出来,他捂着脑袋,大笑出声,疯狂的大喊:“下雪啦!下雪啦!!!!!”他那么笑,很快就喘不过气了,心口一阵扭曲的颜色,他趴在地上,失声痛哭,逐渐变成呜咽。
林秋笙,那天下雪了。我好想你。?
水龙头
坏了。
林秋笙着实忙着修了一阵,刚开始谁也没发现漏水。
直到昨天晚上原筠一脚将他踹醒。
林秋笙正睡得迷迷糊糊,猛得被踹了一脚。脑子还没反应,身体却快速的将面前人的胳膊朝背后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