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太对劲!”天星脸色凝重地注视着下方的林陌,沉声道。
按理来说,同等修为的妖兽,对手人类修士确实是有天然优势的。
妖兽修行不易,因此从基础和沉淀来说,妖兽强者都要优于人类修士。
再加上妖兽还有肉身强度的天然优势。
除非人类修士手握至宝和修炼了远超这个修为该有的功法神通什么的。
否则,人类修士想要战胜同等修为的妖兽,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眼下的林陌又是怎么回事?
都是化神初期修为,凭什么林陌可。。。。。。
南门渡口的桃树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三年来,每到春分,江边便自发聚起一群孩子,提着灯笼、捧着糖果,在岸边放一盏盏纸船。船上写着名字??有的是“林叔叔”,有的是“那个背竹篓的人”,还有的只是画一朵桃花。
没人规定要这么做,可年复一年,从不间断。
这日清晨,薄雾未散,学堂老师领着十几个孩童来到江畔。他们手中抱着新编的《春风册》,里面收录了这一年里各地传来的善行小事:北方小镇有屠夫每逢初一十五免费施肉给孤寡老人;西南山中一位盲眼绣娘用十年积蓄建了一座风雨亭;东海渔村几个少年冒雨抢修溃堤,救下一整村百姓……
“孩子们,”老师轻声说,“这些事看起来很小,对吗?”
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举手:“可书上说,每一滴水都能映出太阳。”
老师笑了:“没错。而我们要记住的是,不是只有英雄才能改变世界。有时候,一个微笑,一句安慰,甚至只是扶起摔倒的同学,都是春风在吹。”
远处,独腿老人李三柱拄着拐杖站在码头尽头。他已老得几乎走不动路,耳朵也聋了大半,但每年春分,他必定前来。怀里那封泛黄的信早已字迹模糊,可他还是一遍遍摩挲着,仿佛能从中摸出当年那个雪夜里为他熬药的身影。
忽然,一阵清风掠过江面,卷起几片花瓣,轻轻落在他的肩头。
他怔了一下,抬头望天。
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洒下,照在江心一艘正缓缓驶离的旧船上。船头站着个少年,背着竹篓,身影单薄却挺直。他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将一颗琥珀色的糖果抛入江中。
水面涟漪荡开,糖果并未沉没,反而浮于波光之上,缓缓旋转,折射出七彩光芒。
李三柱嘴唇微动,似想喊什么,却终究没发出声音。他只觉胸口一阵温热,像是有人隔着岁月拍了拍他的背。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
林陌不在某一处,也不在某一世。他在每一次选择不冷漠的瞬间,在每一个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他人受苦的心念里。他是那个在暴雨中把伞让给陌生人的人,是那个捡起别人丢弃的馒头却又转送给乞丐的老妪,是那个明明害怕却仍冲进火场救人的人。
他是无数人的影子,也是无数人心中的光。
而在千里之外的西域边境,一场沙暴刚刚过去。荒漠深处,一座废弃驿站旁,一名年轻马贼正跪在地上,为一名重伤同伴包扎伤口。他动作粗粝却细致,撕下自己衣襟作绷带,又喂对方喝下最后一口水囊里的水。
“头儿……你不该救我。”那人虚弱地说,“我不过是个俘虏。”
马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老子以前杀人如麻,抢粮夺药,连亲爹都不要。可自从去年梦见那个背竹篓的男人,我就觉得……这辈子再干一件坏事,魂都回不了家。”
他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干瘪的糖,塞进同伴嘴里:“尝尝,这是我攒了半个月才弄到的‘春风糖’,据说是初圣山无名堂供奉的东西。吃了它,人会变好。”
那人含着糖,眼泪无声滑落。
与此同时,初圣山藏经阁内,柳紫嫣正伏案抄写一本新录的《善源志》。这是她三年来坚持做的事??收集天下凡人善举,不分大小,不论身份,一一记载。如今已有三千余卷,堆满整整三间密室。
她停下笔,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望向窗外。
桃树依旧,花开如海。
忽然,铜钟无风自鸣。
一声,两声,三声。
她心头一震,急忙起身走到钟前。只见钟腹微微震动,片刻后,一张信纸缓缓飘出??正是她三年前写下的那一封。
可此刻,纸上竟多了一行字。
墨迹新鲜,笔锋温润,一如当年那个总在深夜替她补灯油的年轻人:
>“我很好。春风比你想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