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将尸格单递给谢渊。
“大人请看,这……又是一只左手。”
趁着谢渊皱眉思索的工夫,她又背过手,走回陈彬面前。
“这次,也不知你是不是大意了,下手的力道重了些。毕竟,这吴李氏可是女子……”
陶夭又摸出张空白的桃花笺。
“你可以在这张纸上按上你的手印,让大人对比。”
陈彬冷笑一声:“凭什么?”
陶夭手指在桃花笺上轻轻弹了弹:“因为你没有别的选择。”
“来人,拿下!”谢渊一声令下。
“谁敢!”陈彬也高声吼起来。
只见陈彬摸索自己的腰际。
“干嘛啊?你你你……说不过也不要解腰带吧?”
陶夭捂嘴。
“说什么呢!”王玄清撇嘴:“他是想自杀。”
“真的么?”
唯有沈卓是认真在思考原因。
明夷身法恍若鬼魅,直接夺下陈彬手上的腰牌,抛给陶夭。
陶夭手忙脚乱地接住腰牌:“你是……校事?”
她多少还是有些吃惊。
不远处,谢渊的手微微一顿。
事到如今,他倒是有些犹豫了……
究竟该如何处置他才好呢?
“怎么?”
陶夭笑了笑:“事到如今,你该不会还指望这东西能保你性命吧?”
她争锋相对。
“要我说啊……你这腰牌是假的。”
“我这就是真的!”
陈彬怒道:“没见识的乡野村妇,少来罗唣!”
他眼珠一转,环顾四周,似是在评估周围的环境。
却被陶夭一眼看破:“你觉得你能逃走么?”
“……”陈彬默然。
“只要你敢逃跑,一众衙役为了保护知州大人的安全,当然会全力以赴。我打赌,在场这几位的手段……”陶夭又指指王、明二人。
“你一定没有兴趣见识的。”
“等你一嗝屁,到时候我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至于你呢……”陶夭看着对方铁青的脸色,发出最后一击。
“最多不过是把你的尸体往义庄那一丢,就行了呗。”
“这有什么的嘛,根本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陶夭小手一摊。
却是正中陈彬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