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娶妻娶得这样急。”
陈锦行轻轻摇头:“阿姆早些去过自己的日子才好,或许,阿姆也会遇见自己喜欢的男子。”
沈樱无奈地笑了笑,脑海中浮现的都是陈锦时的样貌,真是要命。
她摇了摇头,甩开陈锦时,又该想谁呢?
其实……谢清樾也还可以,他也是一个强壮有力的男人,他是将军的徒弟,身上也有将军的影子,他也有着紧实而优美的手臂、腰腹,和肩背线条。
她再次甩了甩脑袋,要是所有人都有将军的影子,那她干嘛不干脆跟将军……不对,将军从未应过她。
唉……
陈锦行看着她蹙眉沉思,然后耳根微微泛红,连带着脸颊也泛红,然后摇摇头,像是把什么东西甩了出去。
他什么也没说,但他有义务提醒她。
“阿姆,时哥儿年纪小,不懂事,你多担待,千万别跟他一般计较。”
沈樱回过神来,点头:“嗯,我知道。”
三场乡试总共九天,每一场中间有一两天的空隙,但从陈府到贡院有一些距离,为了避免来回奔波,陈家一开始就是打算的让陈锦时住在贡院旁边的一间陈家铺子里。
陈锦行提前与那间铺子的掌柜打好了招呼,叫他在这期间务必好生看管陈锦时。
“他今晚该从贡院里出来了吧,掌柜那边都吩咐好了吗?”
两兄弟虽看似不合,但沈樱知道,陈锦行一直很爱护弟弟。
“那件铺子虽小,但清静,后院有两间净室,铺了新褥子。”
沈樱轻轻点头,再不过问。
不管怎么说,陈锦时就快要有长嫂了,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操心。
日子清清静静地过了几日,沈樱正四处张罗给府里添置下人,这事儿不至于还要等张家小姐来了才办,显得多不体面。
再说后院该修缮的地方也要赶进度了。
这日她看见某处屋檐上有一块缺损,搬来梯子就要往上爬,刚踏上两级梯阶,忽然想起陈锦时那话。
若是他在,他定要拽她下来,斥责她有事不找下人来做。
陈锦行恰好路过,见状几步上前扶住梯脚:“阿姆,小心些。怎么不叫瓦匠来做?”
“这点小事犯不着叫人,我瞧这屋檐缺角不大,顺手就补了。”沈樱一惊爬到梁上了,说着,她伸手去够那块松动的瓦片。
“阿姆,你先下来,我来吧。”
“你就放心吧。”
陈锦行不是陈锦时那么讨人嫌的人,他在底下扶住梯子,便不说什么了,时不时地给她递一下工具。
添人的事,沈樱托了牙行,言明要身家清白、手脚勤快、懂规矩却不油滑的,尤其忌讳从大宅门里出来、沾染了钻营习气的。陈家人口简单,她不想把府里弄嘈杂了。
牙行不敢怠慢,筛了些身契出来叫她亲自过目细看。
挑定了七八个人,又让人细细查访了各人底细,确认无隐情,才落笔签契。
不过三五日,府里添了生气,却不见混乱。下人们各司其职,做事妥帖,陈府的宅门里看起来气派了许多,沈樱总算满意。
正吩咐着,前院几个小厮连声高喊:“二爷回来了!二爷回来了!”
陈锦时一进门,还以为自己果真已成了举人老爷,家里怎的这样气派了。
沈樱与陈锦行对视一眼,连忙起身往外迎。
陈锦时的头发乱糟糟地挽着,脸色稍显苍白,眼下泛着青黑,唯有一双眼睛,虽布满红血丝,却亮得惊人。
从贡院出来的生员里,他这状态已经算好的了,谁考乡试不去半条命的?
沈樱一愣,瞧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袖口都磨破边了,想是伏案答卷蹭的,也不知道换一件。
原本是好好的,可她一跟他对上眼,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一击,脸颊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避开他的眸子,努力不去回想那天的那件事情。
一切都只是巧合,他们两个不小心撞上嘴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