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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我要回巴黎(第1页)

(今天要去办携号转网,不确定网络能不能当天弄好,所以早起先写两章)

一声怒吼,金色马车的车门被粗暴地推开,居伊?德?莫泊桑像一袋发了芽的土豆,被嫌弃地扔到了坚硬的路面上。

他摔得七荤八素,。。。

夜色渐深,维尔讷夫的别墅外虫鸣低回,灯火却未熄。客厅里的人仍未散去,空气凝滞如铅。壁炉中的木柴噼啪作响,映得众人脸庞忽明忽暗。莱昂纳尔坐在壁炉前的扶手椅上,双手交叠于膝,目光落在地图上那个被红笔圈出的巴黎大区,仿佛在丈量一场即将启程的远征。

“环巴黎?”苏菲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坠地,“你真的打算做这个?在这种时候?”

莱昂纳尔缓缓抬头,嘴角微扬:“正因为是这个时候,才更要这么做。”

艾丽丝皱眉:“可你现在面临的是审判!是监禁的风险!不是办一场乡野杂耍!”

“正因如此,”莱昂纳尔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扇窗,凉风涌入,吹动他额前灰白的发丝,“我才不能只等着判决。我若退缩,便等于承认恐惧;我若沉默,便等于认罪。而环巴黎??它不是比赛,它是宣言。”

莫泊桑冷笑一声:“你的宣言就是让一群男人骑着铁架子绕城转圈?”

“不,”莱昂纳尔转身,眼神锐利如刀,“是让普通人也能拥有速度、自由与选择的权利。我的自行车不是玩具,它是未来的工具。就像打字机不是文人的奢侈品,而是思想传播的武器。政府想用法律封我的嘴,那我就用轮子和键盘继续说话。”

右拉忽然笑了,拍了下膝盖:“疯了……真是疯了。可我喜欢。”

雨果一直静坐角落,此刻才缓缓开口:“你是在用行动告诉他们??即便你们能审判我,也不能定义我。”

“正是。”莱昂纳尔点头,“我不逃,不躲,也不求饶。我在巴黎,在阳光下,继续生活,继续创造。你们判我有罪?好啊,那就判吧。但与此同时,我要办全法国第一场自行车赛,我要让十万双眼睛看着那些车轮转动,听着铃声划破清晨的雾气。我要让孩子们指着赛道说:‘那是莱昂纳尔?索雷尔的主意!’”

佩蒂抽泣着问:“可……可他们会关你进监狱啊!”

莱昂纳尔走过去,轻轻抚了抚她的头:“也许会。但只要思想还在路上,人就不会真正被囚禁。”

室内陷入沉默。远处钟楼敲响九下,晚风送来葡萄园的气息。

第二天清晨,电报线再次震动。巴黎《时代报》头版刊出特讯:《索雷尔拒绝流亡,誓将迎战法庭!》。紧随其后,《小巴黎人报》以漫画形式描绘莱昂纳尔骑着巨型打字机冲向司法宫,标题写着:“文字即战车,键盘作炮台!”舆论如潮水般翻涌,支持者称他为“共和国最后的骑士”,反对派则斥之为“煽动分子的代言人”。

而在维尔讷夫,一场秘密会议正在书房举行。莱昂纳尔召集了贝尔特夫人、弗朗索瓦?戈蒂耶-吕扎尔什、右拉、莫泊桑以及三位工程师??其中一位正是参与设计新型钢架自行车的阿尔芒?杜布瓦。

“环巴黎赛事初步规划如下,”莱昂纳尔展开一张新绘的地图,“全程约六百公里,分为五个赛段,起点设在巴黎北郊的圣德尼,途经枫丹白露、奥尔良、沙特尔、凡尔赛,最终回到凯旋门广场。每段间隔一日,允许选手休整。”

杜布瓦推了推眼镜:“现有车型尚不足以支撑如此长距离骑行,尤其是奥尔良至沙特尔之间的泥石路。我们需要强化辐条,改进轮胎材质。”

“资金呢?”弗朗索瓦问。

“首批报名费每人十法郎,预计招募两百名选手,仅此一项即可筹集两千法郎。再加上赞助商??我已经联系了米其林兄弟,他们对橡胶轮胎的应用极感兴趣。还有勒诺多印刷厂愿提供宣传支持,条件是冠名权。”

贝尔特夫人沉吟道:“这不只是体育赛事,你在打造一种文化现象。”

“没错。”莱昂纳尔微笑,“当人们谈论‘环巴黎’时,他们不会先想到我被告上法庭,而是想到速度、勇气与现代生活的节奏。”

右拉突然问:“你有没有想过,政府可能会直接禁止这场比赛?”

“当然。”莱昂纳尔点燃一支雪茄,“所以我不会以‘索雷尔’名义主办。注册公司将使用艾丽丝的姓氏??‘德尚兄弟体育促进会’。法律上,我只是一个顾问。”

莫泊桑吹了声口哨:“狡猾。”

“必要之智。”莱昂纳尔吐出一口烟圈,“我们不挑衅法律,但我们绝不屈服于恐吓。”

三日后,筹备工作全面启动。海报在巴黎街头张贴,画面上是一位身着运动装的青年骑手,迎着朝阳飞驰,下方大字写道:“1882年春,首届环巴黎自行车挑战赛,见证自由之轮!”同时,打字比赛也在同步推进,参赛者需在六十分钟内誊写一段文学作品,内容限定为雨果《悲惨世界》第五卷第一章??题为“光明照耀黑暗”。

消息传开,报名踊跃。工人、学生、记者、甚至两名女教师也提交申请。一名来自里昂的年轻记者致信组委会:“我从未骑过自行车,但我愿意尝试。因为您说这是‘属于所有人的道路’。”

然而风暴并未远离。四月一日如期而至,莱昂纳尔独自乘车前往巴黎司法宫。天空阴沉,细雨如针。法院门前聚集大批记者与围观群众,有人高呼“作家无罪!”,也有军方支持者挥舞三色旗怒吼“捍卫军队尊严!”。

庭审持续三个小时。检察官慷慨陈词,指控莱昂纳尔的文章“腐蚀军心、煽动叛乱情绪”,引用其发表于《咖啡馆》杂志的评论《枪口下的沉默是否值得赞美?》中的句子:“当士兵的子弹射向无辜平民,他的服从难道不是另一种屠杀?”

莱昂纳尔当庭答辩,声音平稳却极具穿透力:“言论自由是共和国的基石。若批评军队即为犯罪,那么拿破仑三世时期的审查制度岂非更加合理?我未曾鼓动任何人抗命,我只是追问:我们是否有权知道真相?我们的士兵为何远征突尼斯?是为了国家利益,还是为了少数政客的野心?如果这些问题是禁忌,那法兰西还配称共和国吗?”

旁听席响起掌声,法警立即警告制止。法官面色铁青,宣布休庭审议。

当晚,判决公布:莱昂纳尔?索雷尔因“煽动军人不服从命令罪”被判处六个月监禁,缓期执行,三年内不得发表涉及军事政策的言论。同时,法院下令查封《咖啡馆》杂志三期内容。

消息传出,巴黎沸腾。支持者认为判决过重,是对知识分子的打压;保守派则称“司法彰显正义”。但无论立场如何,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这场审判已成全国焦点。

而就在判决公布的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圣德尼广场时,一百七十三名自行车手整齐列队,身穿统一编号的白色骑行衫,车把上系着红蓝两色缎带。看台挤满观众,连埃菲尔本人也亲临现场,手持怀表准备计时。

发令枪响,车轮滚滚向前。

那一刻,整个法国仿佛屏住了呼吸。报纸后来描述:“六百公里的征途上,不仅是体力的较量,更是新时代精神的奔袭。钢铁与橡胶对抗泥泞与陡坡,正如理性与进步挑战偏见与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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