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全力劈砍嵌入的刀刃岂能轻易拔出,此刻的他毫无防备。即使我正直挺挺刺出长枪,他也断无可能抵挡。
刹那,男人的面容清晰地映入我眼帘。
年纪应该与我相差不大。约莫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
或许是此地环境让他显得沧桑,实际可能比我还年轻。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随处可见的,平凡的男人。
“呃,呃啊──”
-噗嗤。
我的枪尖贯穿了男人毫无防备的胸膛。
-嚓。
枪刃又一次贯穿男人胸膛,推压着将他钉在木墙上。
男子像被制成标本的昆虫般固定在墙上。
“咳,呃……”
痛苦、惊骇、恐惧。
他望向我的眼中翻涌着万般情绪。
原本拼命想拔出嵌在木门上的刀的双手,此刻正竭力想要拔出刺入自己胸膛的长枪。
但深陷躯体的枪身与砍刀一样纹丝不动。
我警戒着他人介入,握枪的手臂暗暗蓄力。
“唔呃呃…………叽咿咿…………”
以插在他胸口的矛为支点,我们展开了不公平的角力。
随着时间的流逝,男子的生命力肉眼可见地流失。
然而这也没能持续多久。
突然男子的双手像断线木偶般垂落,原本凶狠瞪视我的双眼也失去焦点,头颅无力地低垂下来。
男子的生命就此终结。
尸体一如既往地很快消失了。
“呼——”
吐出屏住的气息。
-呃吱。
将因尸体消失而突然失去支撑的矛从墙上强行扭动着拔了出来。
两个。
眨眼之间就杀了两个人。
杀人。这是我潜意识里一直不愿跨越的界线。
但真正下手后却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特别,反而觉得比猎杀野兽还要简单得多。
缓缓转头环视室内。
“嘻、咝。”
“救、救救我,救救我……”
这间房里除了我杀死的男人外还有三名女子。
两张与隔壁房间同样破旧的床上躺着两名看似全裸的女子。
之所以说看似,是因为她们紧紧裹着被子遮掩身体,就像被丈夫捉奸在床的偷情女子。
居然同时搂着三个女人快活,真是好福气啊。虽然我没资格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