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随意,又带那么几分刻意。
其实她是怕逼人太过,适得其反这才有所收敛。
柔软的触感让沈卓身体微微一僵。
他低下头,声音里带上一丝低哑:“小陶,你在干什么?不是答应我要好好学习的么?”
虽说是为了医学现身,可他到底也是个正常男人好吧!
简直要崩溃了好嘛!
虽然脸上还是尽量维持着淡定。
陶夭忍不住窃笑,旋即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我知道啊,所以才摸嘛!”
“好好学习……好好摸,细细摸,嗯!”她边说边重重点头。
“……“
沈卓发现,自己的耐心在面对陶夭时,总是格外多——就算她无理取闹,他好像也不会太生气。
也许……这就是天真烂漫,虚心向学吧?
自己可能是不了解这个年纪的女子,才觉得她行为怪异?
沈仵作只是不断地给自己洗脑。
这会儿工夫,陶夭早就已经围着沈卓转了好几圈。
将人看了一遍。
这会儿,她的手正滑到沈卓肩胛骨下方,摸到一片粗糙。
质感和其他地方都不一样。
像是陈年的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刺目。
不过好在不是很大块。
她指尖顿了顿,终是忍不住奇道:“你背上这个……是烧伤吗?”
“……”
沈卓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是。父亲说那是胎记,小时候就有了。”
“啊?”
陶夭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块疤:“胎记?这还挺特别的哎。”
可是怎么看怎么像是烧伤啊?
她这么智慧的眼神!
陶夭眯眯眼睛。
哎,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
美玉微瑕啊,啧啧。
沈卓抿了抿唇,似乎努力压抑着什么情绪。
“小陶,不如……我们先去云县,回来再学吧?”
这会儿,沈仵作不得不重提被自己否了的建议。
否则……今日这事估计是过不去了?
沈卓自觉也不算是没耐性的人。
可被陶夭的手指触碰,他却突然觉得无法忍耐。
她的动作明明很轻,而且现在手指明明也已经离开了……可他就是觉得,自己背上的触感还残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