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纾端起牛奶,慢悠悠地喝着。
身后的男人,一只手拿着吹风机,一只手拿着梳子,动作熟练地帮她吹着头发。
重病一场,齐腰的长发被剪成了锁骨发,洗头吹头发倒是省事多了。
五分钟左右,吹风机停下来。
傅斯言将吹风机收好,重新放入抽屉。
沈轻纾喝了半杯牛奶便觉得撑了。
“不喝了。”她刚想把杯子放回餐盘,男人的手突然伸过来。
沈轻纾下意识抬眼看他??
男人夺过杯子,一饮而尽。
完美的下颌线,微仰着的下巴,吞咽时,那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沈轻纾眼睫一颤,不自觉跟着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明明房间内开着冷气,可她却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燥热。
她急忙拿起一瓶保湿喷雾,对着脸连续喷了好几下。
细密的喷雾喷洒在脸上,冰冰凉凉的,脸颊的温度降了些。
沈轻纾暗暗吐出一口气,挤了斤精华液抹在脸上……
傅斯言把杯子放下,倚着化妆桌,看着女人抹那些瓶瓶罐罐。
沈轻纾不做医美,她底子好,不需要什么功效类的美容产品。
她的护肤品都是比较基础的,就现在用的按摩眼油还是池果儿推荐她才开始用。
平日里也不过就是花个几分钟按摩几下就完事儿了。
但今晚她来来回回地按摩着,快十分钟还没打算停下。
傅斯言再不懂,到这会儿也能看出来女人是故意的。
男人狭长的眸微眯,盯着女人素净的脸蛋,“阿纾,你在怕什么?”
沈轻纾动作一顿,佯装听不懂。
“我哪有怕什么?”她看着他,反问一句:“我牛奶喝过了,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休息了?”
“我在等你。”
“不用等我。”沈轻纾微微一勾唇,不接他的暗示,“伤号应该早点休息。”
“我昨晚戴手套洗头洗澡,很不方便,总感觉没有洗干净。”
沈轻纾:“……也就这几天,你将就一下吧。”
“身上就算了,洗头实在太难了。”傅斯言一本正经,“按摩头皮的时候,伤口很疼。”
沈轻纾:“……”
“阿纾,我不是得寸进尺的人,我知道你害羞,让你帮我洗澡这种事情你做不来。”
沈轻纾深呼吸,“你知道就好!”
“但洗头总可以吧?”傅斯言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带着蛊惑:“我帮你洗了那么多次,你帮我一次,不算过分吧?”
沈轻纾:“……”
之前,她都是坐在浴缸里仰着头,任由傅斯言帮自己洗头。
“阿纾,只是洗个头而已。”
只是洗头的话,那确实没什么好别扭的。
“可以。”沈轻纾站起身,“我去换身衣服,你先上楼……”
“我那间客房没有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