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德怒不可遏。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报答我?”
他的脸涨成猪肝色,愤然扬起手。
话音未落,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陆太太冲进来,扯住陆振德的手臂。
“够了!你们父子俩非要闹到鱼死网破才甘心吗?”
“你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
陆振德恼羞成怒,挥手就要推开她。
混乱中,陆太太的头重重撞在桌角,鲜血瞬间染红鬓角。
“妈!”
陆宴川脸色骤变,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母亲。
“不就是磕了下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陆振德还在叫嚷。
“我们父子俩的事,你瞎掺和什么?”
陆太太捂着额头,表情痛苦。
“破点皮而已,装什么金贵!”
陆振德看着她,满眼厌恶。
“当了几十年陆太太,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当年进门第一天,让你跪在院子里磨性子,你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学会装模作样了?”
陆宴川看着母亲苍白的脸和额角的伤口,眼底腾起杀意。
“你还有脸提?”
“我妈怀着我七个月时,你让人把她关进柴房三天三夜。”
“去年她肺炎住院,你连个电话都没打过,现在倒指责她‘装模作样’?”
“她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货色!”
陆振德看着母子俩,恨得咬牙切齿。
“当年要不是看在她娘家还有点用,谁愿意娶这种。。。。。。”
“够了!”
陆太太突然怒吼。
她挺直脊背,眼眶通红。
“二十年前,你让我在暴雨里跪到流产,害我没了第一个孩子,我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