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终究没敌过那只军雌,只能仓皇逃离,从此成为了星盗,在黑暗的宇宙中游荡。
而那个军雌高高在上的脸,永远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卡利西尔。
那个该死的家伙!
明明可以袖手旁观,
明明可以在他复完仇后再将他绳之以法,
明明他都如此哀求了,
明明……他也是雌虫啊……
赛拉斯:“如果当时你没有阻拦我,我只会杀泰伏特一只雄虫。”
可命运偏偏对他如此残忍。
当他终于积蓄力量,带着星盗团杀回来复仇时,却得知,泰伏特在不久前因为过度酗酒,酒精中毒身亡了。
满腔的恨意无处宣泄,在心中蔓延肆虐,烙下永不愈合的焦痕。
既然他无法亲手手刃泰伏特,那就让那些与泰伏特沆瀣一气,从他的苦难中取乐的雄虫替泰伏特承担这份痛苦吧。
反正他们各个罪孽深重,谁死都不冤。
哦,对了,还有那个让他无法亲手杀了泰伏特的罪魁祸首。
他也要为自己曾经的傲慢付出代价!
回忆像是浓稠的泥潭,赛拉斯身处泥泞中,看着面前犹如高悬明月一般的卡利西尔,咬牙切齿。
赛拉斯:“尊敬的卡利西尔上校,你从没体会过被雄虫欺辱的滋味吧。”
赛拉斯:“毕竟你的运气多好啊,前有贵族雄虫为你破例娶平民为雌君,风光婚礼,后有新雄主与你浓情蜜意,抵死不肯配合我的计划骗你回家。”
赛拉斯:“怪不得你这么袒护那些该死的雄虫呢,卡利西尔上校,你命真好啊。”
赛拉斯:“你没做过雌奴吧?没带过抑制颈圈吧?你不知道抑制颈圈的电击有多痛吧?你不知道被当作抹布一样肆意作弄的感觉吧!”
卡利西尔:“闭嘴!”
漆黑的军靴重重踏上赛拉斯的胸膛,赛拉斯再次呕出一口鲜血,听见自己肋骨折断的声音。
卡利西尔:“赛拉斯,我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也不做评价,但不论如何,这都不是你伤害我的雄主的理由,我现在只想知道他在哪里!告诉我!”
卡利西尔的脸色已然很差了,青筋暴起的手掌已经摸上了配枪。
赛拉斯瞥向四周阴影中若隐若现的军装轮廓,挑衅道。
赛拉斯:“怎么,我要是不说,你就在这杀了我?在你同僚们的眼皮子底下?”
他扭曲地笑起来,声音像一台破洞的老旧风箱。
赛拉斯:“一向秉公执法的卡利西尔长官也要私杀罪犯了?”
赛拉斯故意拖长声调说到:“让我想想,私杀罪犯算什么罪名来着?反正肯定升不上大校了吧。”
冰冷的枪口已然抵在了赛拉斯的头上。
卡利西尔:“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赛拉斯:“卡利西尔长官,你要冷静啊。”
赛拉斯模仿着当年卡利西尔劝他放下仇恨的语调。
赛拉斯:“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要因为一时冲动毁了自己的前程。”
赛拉斯咧开猩红的嘴角。
赛拉斯:“怎么样,卡利西尔长官,这话听着耳熟吗?”
卡利西尔:“你——”
阿舍尔:“卡利西尔长官!”
阿舍尔立刻上前拉住了即将情绪失控的卡利西尔,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