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涯浅笑着盯了他一眼,随口道:“你给摸吗?”
阙知常年窝在家里弹琴,没刻意练过,但也是有线条有肌肉的,他说:“可以摸摸胳膊。”
陈见涯收回目光:“我可不是只摸这里。”
阙知勾了勾他的手指,又好像被纵容一般重新将手放在他的大臂处捏了捏:“那回去了再说。”
容乐溪和章沉也讨论完这套衣服该怎么改了,几人回到试衣间换下一件,像是什么换装小游戏。
这款是一件堆领网纱的长袖上衣,内搭一件印有深海乐队标识的背心,陈见涯还算满意,没提出什么意见。
透纱的材质无论是白色还是黑色都别有一番惑人感,容乐溪和章沉的是和他们翻过来,内搭是透纱的,外面是一件长袖,阙知和陈见涯站在一起,突然萌生出一种他和陈见涯穿得几套衣服都是‘情侣款’的心情来。
陈见涯伸手将他堆领的部分整理好,说:“这件他们做了很多,你带一件回家。”
阙知问他:“这件好看吗?”
“嗯,”陈见涯轻轻拽了一下他的下摆,网纱的材质被拉扯的时候能很明显地透出低色,“只要这一件。”
几人陆陆续续又换了几套衣服,夹克的,西装的,短袖长袖依次换了个遍,最终定下来四五套,设计师再去改。
今天试穿的倒是都能带回家。
晚间洗过澡,阙知没有拿睡衣和家居服,只拿了那件堆领网纱的上衣,拿的不是自己那款白色的,而是陈见涯那款黑色的。
他换好衣服,悄声挪到坐在沙发上看谱的陈见涯身后,将他的眼睛盖住了。
“干什么?”陈见涯放下谱子,将手握在他的手腕上,他本来能很轻易地将阙知从身后拽过来,但他没动。
阙知笑说:“下午的时候你说很想摸,现在可以摸。”
“哪里都行?”陈见涯问。
“嗯,”阙知低声回道,“哪里都行。”
但是阙知仍旧没有松开捂着他眼睛的手,而是就这样把陈见涯带到床边。
陈见涯抱着他的腰,说:“你穿了网纱那件?”
他的手隔着网纱停在阙知的腹部,顺着阙知的线条一寸寸向上攀,阙知有些耐不住痒,忍得发抖:“嗯……”
“昨天我签名签到了哪里?”陈见涯明知故问,他甚至已经碰到了阙知的侧肋骨上,他昨天写的时候,阙知也在微微发抖。
“就是这里。”阙知回答他,“很痒。”
陈见涯隔着网纱挠了两下,阙知挣了挣,只好把手拿掉了:“这样不行!”
“怎么不行,想蒙着我的眼睛让我猜?”陈见涯把一旁的系带递到他手里,“那也要用这个吧?”
他把阙知抱坐在自己身上,低声问:“想在我这里掌握主动权?”
阙知贴得很近,呼吸都屏住了,他将那条丝带穿过陈见涯的发间,在脑后打了一个蝴蝶结,确认他没办法看见。
他舔了舔嘴角,笑说:“嗯,想。”
一切变得很漫长,对陈见涯和阙知来说都是一种折磨,陈见涯反复地将他按进怀中,隔着网纱摩挲他的腰身和胸口,阙知慢慢坐下去,额角已经出汗了。
“你不要动。”阙知伏在他身上,轻轻抬起一些,再落下。
“嗯……”陈见涯将手放回在他的脸上,确认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湿润润的,如果能看到的话应该很漂亮。
他将阙知拉下来接吻,命令道:“快点。”
“我、我说了算。”阙知喘息着,小声说。
陈见涯的发丝飘动,铺洒落在床上,几乎与墨蓝色的床品融为一体,倒是真像深海中浮动的冥河水母,阙知一遍遍地看过那张脸,近乎痴迷地,将自己与他融为一体。
他是他的。
他成为他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