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no。”方桐干脆。
“maybe。”季杉低头。
“哟?”方桐挑眉,“不亲嘴和动物有什么分别?”
“不是,我就想知道你怎么看。”他撑着下巴,“你说,亲吻算什么?是感情?那性呢?如果性都可以给,为什么接吻不能?”
方桐认真地想了两秒:“因为我能做到性不走心,接吻也只是性的一部分。你呢?”
“我反的。做爱我可以是身体的事,亲吻是爱的仪式感。”
“所以你说maybe?”
“所以我也不太懂自己。”
“那你还想谈关系?”方桐嗤笑,指着他,“你这人啊,说到底根本没谈清楚自己。”
“你不也是?”季杉不服气,“你也一直没讲你真正想要什么。”
“我想要舒服。”方桐伸直腿,往他那边一踹,“舒服比定义重要。”
“那我再来一个——不戴套?”
“三、二、一——”
“no。”两人异口同声。
季杉松口气:“还好我们还有理智。”
方桐撇嘴:“这还要你说?”季杉无语地伸手想去挠她痒,被她一巴掌拍开。
“我来出个文艺题。”她故意板起脸,“做爱时读诗?”
“三、二、一——”
“yes。”季杉秒答。
“nooooooooooo。”方桐说。
季杉:“??”
“我觉得所有写诗的男人都阳痿”方桐正经脸。
季杉“噗”一声笑喷了,整个人朝她扑过来,两人闹成一团。
方桐一边挣一边笑,一边还气喘吁吁地说:“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其实挺像谈恋爱的吗?”
季杉伏在她耳边,“有区别吗?”
“当然有。”方桐声音一低,眼睛亮亮的,“我们这叫不背书的恋爱。说白了就是写在草稿纸上的契约,随时可以撕了。”
“那我要复印一份。”
“你可以刻印章。”方桐一把搂住他,“但别搞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