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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第1页)

李静遥来府的时候,江流正托着下巴,看戏台子上歌伎抱着琵琶咿咿呀呀地唱歌。宫人进来通报,江流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王府门口,亲自将李静遥扶下轿子。

“怎么来得这么晚?”江流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府里走,忍不住开口抱怨。

“宫规森严,不到吉时不可出宫,我在殿里等了许久,心里和你一样焦急着呢。”李静遥笑了笑,轻轻捏了捏江流的手心,以作安抚。

江流撇撇嘴,心里暗自痛骂那狗皇帝。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她领着李静遥往后院走,径直绕过了戏台子。李静遥回眸,朝倚在席位上,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流背影的李承允微微颔首。

“来了自己家就别客气,这儿没那么多规矩。”江流拉了拉她的袖子快步往前走,不去看李承允。

两人一路走到江流的屋子,借着灯光,李静遥拉住她的胳膊:“快让我看看你。”

江流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几日前蒙冤入狱的事,便在原地转了一圈安慰她:“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说完,她好像又真的感到有些委屈,便开口道:“我还以为挽月是真心待我。”

“想不到她竟联合劫匪演了那么一出大戏。”江流撇撇嘴,见李静遥没说话,又摇摇头说:“其实我倒不是在意她污蔑我,只是她为了何千盛那样一个人费尽心机,实在是不值得!她怎么爱他爱得那样痴情……”

李静遥顿了顿,轻声道:“我看未必。”

“她或许只是在这世上无依无靠,所以强迫自己将所有情感都寄托在别人身上,以寻求一处庇护。”

江流认真思索了一番她的话:“那这样说,她倒是一个可怜人。”

李静遥笑了笑,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扯远了话题,便赶忙又道:“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们不聊她。”

江流点点头,拉着李静遥在榻上坐下,然后蹲在地上,手指叩了叩脚下的地板。

有一处轻叩上去响声异常,江流回头朝李静遥狡黠一笑,沿着地缝一脚踹开了地板。

李静遥挑了挑眉,抬头望去,看见地板下藏着两坛封好的酒。

“嘿嘿,还要拜托你帮我瞒着你王兄……”江流吭哧吭哧抱出一坛酒,朝榻上的人眨了眨眼睛。

“这你放心。”李静遥很是上道地托着下巴,朝她会心一笑:“你才是我亲姐妹。”

江流小心翼翼地将酒坛摆在案上,坛身上沾着泥土,江流在怀里掏来掏去,掏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的手帕早就借给李承允了。她有些尴尬地笑笑,无视李静遥频频投来的八卦目光,从柜子里又抽出一条手帕来。

“原来那条手帕丢了……”江流解释道。

此地无银三百两,亲眼见过那条手帕缠在自家王兄手上的李静遥很给面子地没有戳穿她,只是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懂,我都懂。”

江流用手帕拂去酒坛上的尘土,坛口的封泥有些松动,她从头上取下簪子,一点点撬开封泥。琥珀色的酒液,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梅香。江流取来两只白玉杯,倒了一点进去递给李静遥:“尝尝。”

李静遥笑着接过,轻抿了一口。酒不烈,唇齿间萦绕着淡淡的甘甜,一坛青梅酒,不知封在地下几年才得以拥有这样醇厚的口感。李静遥情不自禁多酌了两杯,两人一时都没说话,再次放下酒杯时,江流已喝得半醉。

李静遥的身影在她面前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梦里的人渐行渐远,天地茫茫,很快视野里便只剩下漫天黄沙。

“对不起。”意识到自己该说些什么,江流垂着眸,沉默良久后开口道。

“对不起。”她情不自禁地给李静遥道歉,一遍又一遍,却不能把其中的缘由讲给她听。

“为什么?”李静遥显得异常冷静。

不知为何,江流突然想起了长乐宫前的老梨树,许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江流和李静遥第一次在那里交换了彼此的名字。

那时天空很高,梨树的枝桠却像要接住所有坠落的天光。八岁的花事来得格外汹涌,江流和李静遥并排躺在虬曲树根上,看云絮穿过花影织就的纱帐。

“我阿娘说,梨花都是夜里偷哭才凝了露水。”江流突然翻身压住李静遥散开的辫子,温热的呼吸混着梨花香扑在耳畔:“但我觉得,是树把月光嚼碎了吐出来的。”

十二岁春天,两人在树干下刻下两道并行的横线,树枝汩汩渗出蜿蜒着漫过新愈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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