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欲昏死过去。
青年流着泪,艰难地爬进了棺椁中。
待抱紧了女人那冰冷的身躯时,相泊月再也遏制不住心底的悲痛与绝望,呜咽痛哭。
“妻主。。。。。。我的妻主。”
相泊月躺在女人的怀抱中,伸手轻轻地抚上了女人苍白冰凉的面颊。
透白的指尖颤抖着一一拂过女人英丽的五官,最后落在了季旷柔那苍白的唇瓣上。
青年面上的泪水簌簌坠落,滴落在了女人的面颊之上。
又缓缓滑落,泅湿了她的鬓发。
在相泊月看不到的角落里,季旷柔的手指,轻轻抖颤了一下。
相泊月闭上眼睛,俯身轻吻在了女人唇瓣。
“妻主,你说过的,咱俩既成了妻夫,死也得死在一块。”
他紧紧地贴着女人的冰凉的唇肉呢喃着,企图用自己的体温将其暖热,恢复生机。
“妻主,你等等月儿好不好。。。。。。”
“等等月儿。”
说着,相泊月从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鸩毒。
轻轻拔掉瓶口的红布塞后,相泊月又躺回了季旷柔的怀中。
神情幸福且期待地闭上了眼睛。
却在喝下鸩毒的前一刻,被人轻轻地抓住了手腕。
“不要。。。。。。喝。”
女人虚弱清浅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轻得好似是青年的一场幻觉。
相泊月蓦然睁眼,眸光震颤惊裂。
泪水霎时间如溪流,遏止不住地从他眼角滑落。
他想抬头看看,却又生怕方才的一切不过自己生出的妄想。
希望破灭的后果,他承受不住。
待熟悉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传来时,相泊月才怔怔地反应过来,那不是幻觉。
“月儿,别喝。。。。。。我没死。”
闻言,相泊月再遏制不住内心冲天的激动与希冀,猛然抬头看去。
但见方才还双眼紧闭了无声息的女人,此时眼睫轻眨,正柔柔地望着自己。
说罢,季旷柔吃力地拉起相泊月的手,带着他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你摸摸。”
冰冷的指尖下,是女人温热的皮肤以及缓慢跳动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