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相泊月也穿上了外衣下了床。
走到外殿后,看到面前的景象惊愕得他神情一怔。
只见彩川周身裹着一层锦被,被两个侍卫给扛了进来,放在了地上。
其中一个侍卫手中还拿着他的衣服。
这就意味着,他现在是赤。裸着身子的。
其中一个侍卫见相泊月出来后,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随后将季旷柔的原话告诉了他。
“月夫侍,人给您送回来了,郡主还说,她不会亏待了您,也让您歇歇心思。”
侍卫毕恭毕敬地说完,便随即退出去了。
闻听此言,相泊月有一瞬时的迷茫。
什么季旷柔不会亏待了他。
什么让他歇歇心思。
纵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相泊月心中仍是涌起一股难言的慌乱。
他将目光投向躺在地上正掩面抽泣的彩川,刚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时,突然发觉此时他身上裹着的被子十分的眼熟。
正是季旷柔榻上的。
当即,相泊月眼前阵阵发白,一种猜测袭上了他的心头,季旷柔怕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来不及质问彩川,便慌张地向着季旷柔的寝殿跑去。
沿途道路漆黑一片,相泊月心中又焦急万分,好几次踉跄着险些跌倒。
待终于急匆匆地赶到了披霞殿,却发现早已经人去殿空。
季旷柔不在这里。
就在这时,相泊月寻见了方才的那两名侍卫,急忙上前询问季旷柔的去向。
二人却说她们也不知道。
侍卫走后,相泊月选择在寝殿前等季旷柔回来。
那样的话,自己可以第一时间向她解释。
虽说已至暮春,可夜里的风仍好似携卷着残冬的寒。
寝殿外站着的相泊月不一会儿便全身冰冷,犹如入了冰窖一般,忍不住地发颤。
心中漫天的无助与恐慌也激得他眼尾酸涩泛红。
可即使这样,他也不愿意挪动一步,偏执地等待着季旷柔。
就这样,等了一整夜。
待到晨光熹微,他才迈着僵硬颓唐的步子,回到了承露轩。
刚一进屋便发现彩川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正堂等他回来。
见到他后,对方随即跪了下来。
相泊月一步步地走近他,玉面覆满了寒霜,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彩川。
他攥紧了长指,声音冰寒地问道:“说,你昨晚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