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神情一怔,当即蹙紧了眉,胸腹中弥漫起浓浓的苦涩与悔意。
她有在期待的,不是吗?
期待着他会说‘有’,然而自己还是让她失望了。
若是那时的自己,说出的是‘是’就好了。。。。。。
相泊月怔怔地想着。
下一刻,面前的景象忽然变了。
天上的雪还在下,可这次的他却穿了一身墨黑鹤氅,正与季旷柔相对而立。
“妻主。”
相泊月听到自己轻声唤了下季旷柔,并伸手牵住了她的氅带。
“你明日可在府上?”
闻听此言,相泊月才将将反应过来,这是他被顾今灿陷害的那天。
“我、我给你绣了一个腰封,明日若是有时间的话,我给你送去好不好。”
相泊月缓缓走近,瞧清了此刻自己面上的神情。
忐忑中带着羞赧,不再是刺眼的冰冷与漠意。
他心口的担忧与紧张稍稍缓解。
“今日顾今灿说的,不对。”
相泊月又听那时的自己缓缓说道。
女人顺着接了下去,“什么不对?”
站在他们二人身旁的相泊月紧张地望着眼前墨衣青年的嘴巴,期待这个自己能说出和那时的自己不同的回答。
“他说的不对。”
可结果终究还是重蹈覆辙。
相泊月被失望烧红了眼睛,心中升起了一股对自己的不满与恼恨。
不满那时的自己为何没看懂季旷柔面上期待的神情。
恼恨自己当时为何不肯放下羞涩,正面回答季旷柔的话。
说他之所以说顾今灿说的不对是因为他愿意与她同住。
愿意为她准备生辰礼物。
不想害她受伤。
也真的很喜欢她。。。。。。。
也许当时的他这样说了,季旷柔便不会再宠爱那个舞伎了。
为什么不说呢?
为什么不说呢!
相泊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心中的苦涩与悔意逐渐蔓延到全身。
再睁眼时,相泊月发觉自己来到了季旷柔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