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知道的,因着拒绝接替大堂哥与何家联姻,他们家算是把港岛王家那批人得罪狠了。
在港岛豪门里,大家族要同气连枝,个人为家族的发展做出一些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但王政安父子没受过港岛王家的任何恩惠,当然不肯为他们牺牲。
当时双方闹的很难看。
何王两家没能再续前缘,丢掉了钻石矿的生意。王家大伯不能把何家怎么样,就柿子挑软的捏,拿王政安父子撒气。
所以王政安在港岛的生意屡屡受到大伯掣肘,基本上做一个黄一个。
来港岛快两年了,他还一事无成呢。
王政安此时一点也没有狄思科印象中的沉稳老练,悠闲地晃悠着二郎腿说:“我瞧中了绢花生意。”
郭美云不懂生意上的事,但直觉绢花生意不是什么大生意,“这种小生意,有赚头吗?”
“有啊,最主要就是安全,投入少。”王政安冷笑说,“咱家在北京最大的生意就是纺织厂和布庄,我跟爸爸原本也打算在港岛重操旧业,可惜被我那好大伯搅和了。”
竖着耳朵偷听大人讲话的王胖胖在心里了然的点点头。
难怪后来的王铮安会那么青睐实业呢,还有一家规模很庞大的纺织公司,原来老王家最初就是做纺织生意的。
“不过,纺织不能做,不代表别的也不能做,他总不至于只手遮天吧?”王政安握着媳妇的手说,“做绢花这个生意,瞧着小,但不需要购买设备,不需要太大的场地,只要在乡下找一批会做手工的妇女,让她们在家做工就行。”
“产品生产出来以后卖给谁呢?”郭美云冷静地问,“要是又被你大伯横插一杠子,这些货岂不是要砸在咱们手里?”
她知道所谓的绢花,就是假花,那种一束一束的彩色布艺花束。
学校里每逢有领导或外宾到访时,都会组织学生挥舞绢花迎接客人。
绢花在时下的用途还挺广的,而且也算是一个时髦产品。
“我不开工厂,他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王政安略显得意地说,“之前去茶餐厅吃早茶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洋行老板,他是做进出口贸易的。绢花在东南亚和非洲很走俏,无论有多少货,他都能吃得下。咱可以先合作一次试试。”
郭美云被他说得动了心,握着他的手鼓励道:“那你这次好好干,要是干出了名堂,我就去做你的财务专员。不过,我明天还是要去面试化验员的,我想先找一份工作。”
“嗯,也行。”
郭美云高兴地在他脑门儿上啵了一口,笑着说:“你在这里看着胖胖,我先去洗澡了,咱们今天早点休息。”
亲妈离开了,独留王胖胖和亲爹大眼瞪小眼。
他知道,所谓的早点休息,就是妖精打架。
狄思科只恨自己有口不能言,无法为小婴儿争取人权,要不然他非得申请出去独自居住不可!
王政安并不知道儿子心底的尴尬。
平时全家人围着这个小不点打转,他难得有机会能单独与儿子相处一会儿。
于是,就凑过去打开了儿子的包被,然后顺手将王胖胖的裤子扒掉了。
狄思科:“啊啊啊~”
你脱我裤子干啥?
王政安听不懂婴语,自顾自地凑到儿子大腿根那里,查看之前没能看清楚的那块胎记。
欣赏了一会儿后,笑着说了声“臭小子”,又顺手在儿子的小雀雀上弹了一下。
王胖胖早就想尿尿了,但不能尿床的信念,支持他一直憋着。
这会儿被冷不丁地弹了一下,他实在没忍住,让一道童子尿飞射而出。
哎,终于畅快了。
望着一脸震惊,呆若木鸡的王政安,王胖胖心里也很抱歉。
但是,谁让你手欠呢!
我也不想呲你一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