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是忘却顾虑和得寸进尺的毒药,陆凌绝解开了心扉,顿悟了多年的杂疑,落下郗青月昏睡在酒店,先去处理今日事宜,期望以此提前回来见到他跨越少年到青年的第一个思念。
受害者中午醒来看到桌上的留言贴,除了怨恨和后悔,她强忍一身伤痛落荒而逃。
一个人去买了涂抹的药膏和避孕药,回到家中出了一身冷汗,郗青月抹着眼泪在浴室擦红了皮肉,还是能闻到恶心的石楠花味。
好像那些精液已经渗透进她的血肉里了,和她签订了契约一般。
洗了近一个小时,郗青月又跑去卫生间吐了一回,最后裹着被子昏睡过去。
本以为只要不再联系就能结束在深渊的脚步,可当滚烫的鼻息打在脸颊,指腹揉搓在她的小腹,一路向下要去到受伤惨重的地段,郗青月惊醒了。
她赫然被搂在怀里,被陆凌绝搂在怀里。
她现在在家中,而侵犯她的人来到了她的家中。
“啊,滚开!”郗青月刷一下白了脸,推着陆凌绝的胸口往后仰,只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陆凌绝纹丝不动,目光顿在她身上,“怎么跑回来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为什么能进我家?!”郗青月质问道。
她哆嗦个不停,睫毛颤抖的频率宛若那扑打翅膀的濒死蝴蝶。
陆凌绝浑不在意她的恐惧,凑过去和她亲昵,脸与脸相互摩擦,“就是打开你的手机看了下收货地址而已啊。”
郗青月哑口无言。
郗青月知道陆凌绝不是正常人,正常人就不会强奸她,不会追踪到她家里来。
一个正常人也不会毁了她的所有。
陆凌绝打量着郗青月,他收紧手臂,说:“开小差。”
一滴泪滑过郗青月的脸颊,滴落在陆凌绝环抱她的手臂,郗青月说:“你疯了吗?”
“没有,我觉得我们该试试。”
“不可能的,”郗青月摇头,泪水涟涟,她哭起来的样子美极了,脆弱渺小随意揉捏,是精致华美的艺术品,而这件好似只供欣赏的美器,在陆凌绝欣赏她容颜之时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晶球砸上去。
敲击骨头的声音震撼心灵,郗青月挣脱怀抱,慌不择路的夺门而出。
太害怕陆凌绝追上来找她麻烦了,以至于一路跑出小区,来到街道。
此时正值严冬,她一身薄款睡衣裤,寒风瑟瑟,吹得她遍体发僵麻木。
一路的行人无不投来宛若实质的探究目光,她这才发现胸口的衣襟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锁骨和小半胸口,她捂着胸口重新扣好,做贼的缩成一团扶在大树上喘气,满口呼出的白雾因为寒风飘向她的脸庞。
好一会才想起来手机没拿,郗青月焦急起来,正打算去找谁借手机报警,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郗青月,并对她“嘿”了一声,郗青月吓一跳。
那是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足有一米九高。
他一头暗红色的头发飘逸蓬松,左耳带着一颗黑色耳钉,脖颈到斜方肌纹了一条蜿蜒的蛇,阴森森的望着郗青月。
“……需要帮助么?”陌生人开口询问,他眯了眯眼,倒真像一条预备捕食的冷血动物。
视线缱绻游动,他们靠的太近,郗青月不住往后退,靠在了树上。
“你怎么这样出门?会冷吧?”说着,陌生人就脱下他敞开的羽绒服套在郗青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