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对这位教官的评价是什么,好像是…他的荣幸。
阿德莱特闭上眼睛,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炸开。
按照《雌虫守则》,他应该跪行过去亲吻雄主的鞋尖,祈求他的原谅。
阿德莱特的灵魂在纠结,两种声音在他大脑里争吵。
一个让他俯身去祈求原谅,说哪里有怎么好的雄虫,不应该顺从着他嘛,毕竟雄虫已经给了他独一份的恩爱。他应该跪在地上亲吻雄虫,就像书里老师教的那样。
而另一个则说,为什么要讨好他,难道他忘记了那些年在星际战场上的厮杀,星兽的攻击炮弹的轰炸都没能让他从心灵到身体上臣服,现在为了一只雄虫妥协!
可是,正当阿德莱特偏向第一个准备俯身时,他听到了“扑通”一声。
虽然还在纠结,但是一听到这个声音,阿德莱特瞬间睁眼,他怕南书瑟尔出事。
可是一抬眸,就是和他对立跪着的雄虫,嘴角还咧着龇牙咧嘴的露着讨好的笑。
“莱特…”
此刻,雄虫不让他下跪的承诺,背了不知多少年、刻入骨子里的守则在脑海里尖叫着崩解。
“…没事了,莱特。”南书瑟尔捧着阿德莱特的脸,心疼的看着军雌咬破的唇。
阿德莱特觉得眼眶酸涩,有些温热的液体从眼中滴落,这太超纲了。
守则里面从来没有教过当雄主在惩戒时落下的不是鞭挞而是手掌温柔的抚摸时,军雌应该如何维持得体。
阿德莱特发狠的咬着雄虫的虎口,直到尝到血液的腥甜。
可是南书瑟尔只是叹息着撬开军雌的齿关,隔着衬衫贴着军雌跳动的胸膛。
安抚着军雌动荡不安的灵魂。
南书瑟尔先退让了一步,“已经晚上了,先洗漱睡觉吧。”
“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聊,好吗?”
南书瑟尔很想让军雌度过的每一天都是完美的,可是棋差一着,今天一切都很好,只是到了结尾反而是不好了。
他们沉默的处理好彼此的伤口,僵硬的躺在床上。
月光漫过窗户,在他们中间划出宽宽的银河。
阿德莱特并没有睡觉,左思右想,思绪混乱。
南书瑟尔很不习惯怀里没有军雌的日子,他翻了个身,从背后小心环绕着自家军雌,心中还得意于自己能握着阿德莱特的手。
南书瑟尔没有生气,他知道他们只是一时没有沟通好。
明天,他会和军雌好好聊一聊,毕竟军雌每天在雌父那里处理的东西很多,也很累的。
他也是一次偶然,通讯打过去才看到堆积成山的文件。
然后南书瑟尔突然察觉,总是捏着他脸、温柔揽着他的手,此刻冰冷的像个冰块。
好像怎么捂都捂不热。
南书瑟尔的心皱巴巴的,是他让军雌失望了吗?
南书瑟尔相信他们可以和平处理好这件事情,但是阿德莱特不知道,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这么激烈的争吵。
阿德莱特害怕南书瑟尔收回那炽热的爱,惹雄虫生气本就不该,他还咬了雄虫。
军雌被握着的手骤然紧缩,甚至想脱离这种贴合,南书瑟尔这才发现阿德莱特始终睁着的眼睛,月光在军雌的眼睛里凝结着碎钻。
他们同时开口:
“其实我…”
“关于那封信…”
没有等到第二天,心里有事他们根本睡不着,南书瑟尔开灯。
随后便紧紧拥抱着阿德莱特,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他们之间淡淡的疏离,能将军雌的身子捂暖,能将他深深的刻在自己的骨子里。
南书瑟尔声音带着哭腔,他抑制不住的恐慌,看似他们的爱顺着雄虫的心意走,可是南书瑟尔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