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被我碰过,所以要扔?”林承嗤笑,想不到姓乔的大费周章地当着自己面换衣服,原来是在耍这种小心思,以为这样能羞辱到他?这也太可笑了吧。
“你想多了。”狭长的眼睛弯了弯,“只是领口皱了,不能穿了。”
林承:?
领口皱了怎么就不能穿了?熨一熨不就好了吗?用得着直接给衣服判死刑吗?多浪费啊。
哦,也对。
一件衣服而已,在小乔总眼里值几个钱?换衣服的这点儿工夫都能把好几件衣服的钱赚回来。
富人的生活方式不是他这等普通人所能够理解的,是他自己狭隘了。
乔玉鹤从一开始就没把他当人,或者说会喜好男色的男人,而是空气,物件,桌上的盆栽摆设,所以才会这样无所顾忌。
林承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已是今非昔比。
不过人各有命,他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是乔玉鹤先来招惹他的。
“小乔总有什么事儿还是快说吧,我还赶着回家给老婆做宵夜。”林承说。
他今天来这一趟只是为了会会乔玉鹤,要是能揍上几拳解气最好,揍不上也没关系,事情的重点从来不在第三者身上。
乔玉鹤脸上的假笑终于消失了,冷的能结冰。
“林承。”
“急什么?阿清今晚回不回家,我说了算。”
林承脸色一沉,“你叫他什么?”
“阿清啊。”乔玉鹤勾勾嘴角,变脸变的猝不及防,“两千万。”
“什么两千万?”林承睁大眼睛,感觉心脏落了一拍。
“美刀呀,要不你替你老婆还?”乔玉鹤仰头斜睨着眼,笑,“怎么样?老公?”
“……”
“不用这么看着我。”乔玉鹤摇着手里的空杯,“我可没有逼良为娼,是魏清他自己提出来的——卖·给·我。”
“你也知道我是阳痿,不过你老婆他还是很卖力呢~”
乔玉鹤笑出了声。
林承却站在原地不能动,双脚被钉住了似的。
两千万,还是美刀。
阿清为什么不和自己讲?为什么要自己跑去和面前这个冷血动物做交易?
“乔玉鹤。”林承哑着嗓子,满眼血丝,咬破了嘴也不自知,“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为难阿清。”
乔玉鹤仍笑着,黑漆漆的眼仁里似乎冒着寒气。
“我好冤啊,林承。”
“我只是想帮阿清而已,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林承深吸一口气,眼前一阵阵泛雪花,感觉不到手脚。
“好。我去问他。”
“其实你也知道,这笔帐应该你来还。”乔玉鹤似乎看穿了他,“抛开你我之间的事情不说,你欠魏清的,可不是两千万能还清的吧?”
林承紧抿着嘴,呼吸的声音在意识中被无限放大。
乔玉鹤说的没错。
要不是魏清,他林承绝不会有今天这副人模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