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臻远倒是不隐瞒,直接点头承认:“你猜得没错。可惜你们竟然带了解药,果真是第一命修,怎么都算不过你。”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南宫就的脑子又开始冒烟。
完全不是这样!
但他不能反驳!更气了!
“应该可惜的是,你布下的这个局,反而让你露馅了。”时将在后方按紧怒气重新上涌的南宫就,继续道,“你根本不是司徒臻远。”
司徒臻远微微一顿,面不改色,语气却带上几分阴冷:“何以见得?”
时将道:“因为司徒臻远不可能会给我和南宫就下这种药。”
就算真的想给南宫就下,也只会下在南宫就跟司徒臻远独处的时候。
怪不得他会算错。
方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真正的司徒臻远还未回来。镜莲轩寝室中引他们进密室的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司徒臻远。
南宫就本来心中就觉得怪怪的,如今时将一开口,他便再次按不下心中的暴怒,立刻吼道:“就是,你这个冒牌货!”
这一嗓子没将司徒臻远吼出什么反应,反而是把时将吼得心中一空,道:“你发现了?你……也知道?”
知道司徒臻远对你的心意……?
忘忧“铮”一下出鞘,南宫就单手将时将按在自己身后的手掌抓落,还不忘安抚地捏捏时将掌心示意不用害怕,当即举剑准备出击:“当然!”
寒池旁的司徒臻远终于撤下假笑,面色阴沉,同样抽出佩剑。
“他的手上根本就没有疤痕,真正的司徒臻远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冒牌货替换掉了!”南宫就一边与司徒臻远过招,一边揭露他能说出的假司徒臻远露出的破绽。
至于是不是同类这个问题,估计还要先打一场才能探讨。
对战一触即发。
时将提起的心默默重新归位。
果然还是那个在感情方面迟钝得要命的笨蛋。
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时将便干脆站在原地看他们在寒池旁对招。
假司徒臻远的修为不低,可似乎不打算对两人动真格,只专心应对南宫就出的剑招。
南宫就心知自己打不过,只能在脑中简单过了一遍怎么对招才能起码保障时将的安全,又朝那假的司徒臻远继续喝道,“说,你到底是谁,真正的司徒臻远究竟在哪里!”
“咳咳……”
时将背后忽然响起第四个人的声音。
“真正的司徒臻远也在这里啦……。”
打斗戛然而止。
假司徒臻远看准南宫就愣神那一刻忽然再次出招,眼看就要往南宫就的喉间封去。
一道灵力化成的剑影朝假司徒臻远的佩剑飞去,如同一道柔和的春风拂过南宫就的发间,仅一刹就将假司徒臻远的佩剑打落,还温和地将南宫就推后几步。
强大又柔和,是真正的司徒臻远会出的招。
南宫就与时将回头,刚在水灯花会回来镜莲轩的司徒臻远,仍是那身与尘洛洛约会时穿着的绣金云锦玄衣,俊朗的面容中透着少许疲惫,腰间别着真正的流云歌。
南宫就愣神一瞬:“……双胞胎?”
假司徒臻远则站定,朝司徒臻远鞠了个躬:“盟主。”
司徒臻远用复杂的目光看一眼身侧的时将,轻跃到南宫就面前。南宫就左右对比了一番,两个司徒臻远的面容一模一样,连鼻尖上的小痣都长在同一个地方。
只是这个玄衣的司徒臻远的神色还是更加温柔一些。
只见玄衣司徒臻远当着南宫就的面抬起右手,果然掌心布满狰狞的伤疤,轻轻一挥,假司徒臻远的易容便随风散去,不过是一个与司徒臻远长得有几分相似的陌生人罢了。
南宫就被司徒臻远的操作迷惑得一头雾水,又问:“……替身?”
司徒臻远转向南宫就,扫了两眼他的还泛着湿润的唇,表情复杂地开口:“我真的只是想休息一下而已……”
南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