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夫子只是县城内小小一个教学的,严厉、没一个好脸色给学生,还每天都拿戒尺教训人。
但相比其他同窗的怕,辛承望却从心底里觉的是一位负责任的好夫子,对其更多一份尊敬。
回宿舍收拾衣服,辛承望没带笔墨纸砚,就带了一本传记。
不回家的陈增见此,满脸疑惑,“辛弟,你这是?”
辛承望,“嗯,我觉的回家就今晚上和明天上半天,明个下午就得回来,这么点时辰,我想好好陪家人说说话,做些什么。”
“再说就那点空,书院里但凡上课时候、宿舍时候抓紧每一刻认真学习,随便就能补回来。”
陈增恍然,竖起大拇指,表示认同。
辛承望系好包袱跨肩膀上,跟陈兄说明个见,转身离开。
去到李卓的宿舍,就见还正收拾着书箱,对他这么早来,直接就是一句,“怎么这么快。”
辛承望嗯了声,问快收拾好了吧?
李卓低头更忙,只说快了快了。
辛承望看他这着急,说道慢点,等着他就是。
不过在看到李卓将四书五经和文房四宝都放书箱时候,辛承望露出个难理解的表情。
他直言,“李兄你这都带啊,你确定能用的上?”
李卓抬头,“回家也得学啊,怎么用不上。”
辛承望笑笑,“行,你随意。”
书箱就那么大,李卓怎么摆放都不行,最后还是将几本书本跟衣服放一起才能全带着。
从宿舍走到门口,人流堵了一刻钟。
因为李卓的拖延,出来已没等着的车,两人多走到拐弯还往南一半的路程才遇到返回挣第二波钱的车夫。
李卓放下书箱就揉着自己肩膀,说累死了。
辛承望没吱声,他的包袱很轻,里面就两件衣服和一本书,他能说啥。
下了车给钱,走到门口挥手各回各家。
他这一推门,亲人们就高兴的奔身边围着他。
辛母伸手把包袱拿手里,头也不回递给辛父。
她自己则瞧着儿子,开口说肯定渴了,累了,饭菜已做好,赶紧洗洗手洗洗脸凉快凉快,等着开饭。
顾五娘本在正堂屋绣东西,此刻走到辛母身后,安静站着看着人。
从上看到下,再定格在脸上。
辛承望耳朵听着辛母的话,她一出现,不由专注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两人均露出笑意。
正还说着的辛母瞧着眼神,往后一瞅,没好气的说:“行了,行了,再看下去,天黑了。”
辛承望嘿嘿笑,说了几句哄着娘。
夏天白日长,此刻还不到酉时四刻(6点),太阳都还挂那没落山,离天黑还早呢。
辛承望知道娘是有情绪了,好话不要钱似的说。
辛母听着,情绪来的快,去的更快,哪还吃味,脸上重新带了笑。
走进厨房内,辛父胳膊碰碰她,“老婆子,刚才你怎么了?”
辛母叹口气,“以前承望来家,就我迎着,跟他说这说那,那孩子也笑着会跟我说书院里发生啥事,现在他跟他媳妇近,我有点不习惯。”
辛父看看人,笑话她,“没儿媳妇时候,你天天挂嘴边,咱儿子往后没人照顾,安安也得有个娘,现在变卦了。”
辛母本已没什么,听到这里来了气,“你胡说啥呢,才不是变卦,小两口感情好才好呢。”
“就是咱儿子可是我从那么点点,养到这么大,这现在看跟媳妇近,我还不能有点失落啊,哪跟你似的,孩子回来也不知道关心关心。”
说到这里,直接说起了儿子几个月大时候发烧,他不在家,她慌的不行抱去医馆,等辛父晚上回来,孩子就已退烧了,他啥忙没帮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