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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第8页)

她今日没带银针,应该尽快回去,这样再久留,实在不堪想象。

婢女应了好,立马下去吩咐人。

文瑶失去了助力扶着,没走几步便险些摔倒,幸而身后的人托住了她。

“喝酒了?”炼制香料,调制香料工序繁多,文瑶前些日子调香每天都忙到亥时,洗浴完便睡实在没有力气再动身,是以,大夫吩咐的一天三回的换药也只成了早一起换一趟。

到后来几天因闷热伤口开始发红溃烂,便干脆取了包裹的布条。许妈看着那封口未动的药膏,也是几次提醒她:“宫中伤药必是比民间的药效好,姑娘何不用太子殿下送来的药膏呢?”

文瑶低头不言,只是想起予良后来和她的说的话,他怕自己不肯收下,便道:“这伤药膏我们殿下在边关时常用,恢复快也不留疤。如今回京想来用不上了,便拿来给文姑娘。”

然后便盯着那药膏,走神了好久。

他那样谨慎冷静之人,若非自己撕毁婚书并斥责他无用,他不会冒险去废太子与圣上作对,也不会被圣上贬去边关。

边关凶险,却一去四年。她看着手里的药膏,问出了郁结心中无数次的话:“许妈,你说他这四年是不是过得不好?”

四年很长,长到她不知多少个入夜都能梦见那个大雪天,他说再也不要与自己相见。

可眼下即便两人再次相见,即便他握着自己的手靠得很近,却比他说不再相见时,隔得还远。

文瑶恍惚间突然升起的心虚忽又随着他问出口的话,回了神。抬头回望他的目光,平淡地解释了一句:“殿下误会了,民女忙于制香,只是忘了而已。而且宁远候夫人也曾赠民女好些药膏,混在一起,实在难辨出殿下的药膏是哪个。”

“是么。”那眸色变得晦暗不明,被握着的手腕陡然被松开,随即唇角边一点点勾起了笑意,就连话语里也带着些暗嘲,“看来文姑娘这四年,过得也不怎么样,不然早该嫁入富商之家,相夫教子了。”

文瑶再次被他的话哽住。第二日一早,顾氏便派人来传话了,宫中昭仪娘娘调制的香方已经用完了要给续上,顺便再多调制几份送给各宫的娘娘。

可如今龙脑香和沉香十分稀缺,平时采买的香铺也陆陆续续关了铺子,文瑶不想失信于人便准备南市走一趟,那儿的南来北往的商贩居多,希望还能买到些。

夜里下过雨清早又晴了,摊铺沿街而摆,街道人群挤挤热闹的紧,文瑶雇了辆马车行到南市街头就下了车,选择了步行。

但她今日运气不佳,一下马车没走几步便遇见了王语然。

她身着粉橘襦裙,天水碧纱罗披帛,盈盈走来。打量了一眼文瑶,见她穿的衣裙仍是上次在西园时穿的,面露忍不住奚落道:“文姑娘不好好在家里制香,跑来街上做什么?哦,倒是我忘了,你本就是这个市井之人。”

文瑶不想理她,绕开而行。

王语然却给婢女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将其拉住。

她势气凛人:“攀上了宁远侯府,便觉得自己身份不一般了?与人行礼问好不会?”

文瑶蜷了蜷手指,尽力忍住。

可王语然却愈发疯起来:“少在这装模作样!你那大伯突然进宫向圣上重提起婚约,不就是你交待的吗?”

“不过,你那大伯倒是个聪明的,知晓太后不同意,便又改口说你沦落市井染了俗气品行不配太子,要帮你退婚呢!陛下也觉得愧疚,将你那大伯擢升了礼部的员外郎。”

文瑶怔然,她都四年未回文家,以为自此断了关联,却没曾想文家竟然还敢利用她的婚约来谋利!

王语然知道文家对文瑶的态度,脸上写着得意,继而哂笑:“既然身份不匹,就少做些春秋大梦,你也不想想,以你如今的身份只能脏了人眼!”

“呵。”文瑶指甲嵌在掌心的肉里,面色却十分平静,她挣脱出另一只被握着的手臂,也凑上前讥讽道:“那你呢?是想要当五皇子妃呢还是太子妃呢?不过,五皇子妃肯定是不行的,不然你也不用憋屈这四年。至于太子妃恐怕也是没可能,荣国公府朝三暮四的,太子瞧不上。”

四年前荣国公还是太子的属臣,如今却成了五皇子的人,而这期间王语然与五皇子两人之间互相倾心的传言不少,但也止与此。

而太子能安然回京,大约谁也没有想到,丢了西瓜捡芝麻,王语然自然少不了发疯。

但文瑶不怕她疯,眉眼带笑,附在她耳畔,直言激恼她:“眼高于顶,两头贪,终于把自己炒成了一盘没人要的剩菜么?”

“你!”

王语然怒意蹭蹭地扬手就想打过去,但却被身边的丫鬟及时制止住了。

南市是京城最热闹的街道,人流混杂,几乎都是挨着挤着走,王语然将她那华丽马车停在街头本就显眼,加上她此刻嚣张跋扈的模样,很快就围观了不少看戏的人。只待她的巴掌落下,不消一个时辰,王语然的名字定然会在南市各大话堂的说书先生嘴里。

王语然气得脸一阵青红,眼眶都快憋红了。

文瑶见她一脸愤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笑说:“今日多谢王姑娘挂念了。”

随后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身后之人的恶毒神色,直接去了南市。

她曾经确实扯了个大话,说自己一定会找个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一世无忧。如今四年过去,她仍然在汴京,成为了最狼狈的那个。

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偏了偏头,垂下手去将画卷收起,磨蹭了许久,才自嘲似的笑着回了一句:“民女八字不好,不敢与人相处,让殿下见笑了。”

她的笑实在难看,分明是极其苦的模样,却硬是扯出了笑容。

身后的人也默然一阵,忽是侧身面向窗外,嘴唇张合轻喃了一句:“到底是不敢,还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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