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商会是为商讨政策可行性,但江清淮没打算去旁听,只听左夫人后续的详细报告即刻,所以他一进来,见人都来得差不多,直接问:“有什么好玩的?”
钱子尧也知道江清淮来是为了游玩,指给他一旁的人群:“那边有投壶、流水宴,还有歌舞。”
“这边走则是诗会,射箭等……”
“怎么全是这些?”江清淮有点失望。
作诗他不会。
射箭他不会。
投壶他也不会。
看美女跳舞虽然有趣,但看一会就没意思了。
“既然都是商户集会,为何不摆些大家卖的商品,由众人品鉴商讨,为何要办这些文人做派的宴会?”江清淮实在搞不懂。
钱子尧额了一声,不知从何解释,下意识看了一眼裴牧。
裴牧便说:“清淮,不然趁这个机会,我教你作诗可好?”
“你会作诗?”江清淮瞪大眼睛,见裴牧点头,又大感可惜,“狗皇帝没能招揽到你这个得力干将,真是他一大损失啊。”
“这些都是寻常,你想学也能作诗。”裴牧一味谦虚。
“你又谦虚了,我连个字都认不全,还作诗呢?不用了,真不用了。与其作诗,不如教我射箭、投壶吧,这些你肯定也擅长的吧。”
裴牧沉吟片刻:“略通一二。”
“哎呀,你又谦虚了。”江清淮抓着他胳膊往射箭场去。
剩下钱子尧留在原地,风中凌乱。
他听到了什么?
陛下和这家伙在聊些什么啊?
他原以为只有一个姓叶的,没想到这个姓裴的……额,看起来还更胜一筹啊。
不行,这种惊天大秘密,必须立刻告诉那人才行!
钱子尧急急忙忙挥手招来小厮:“你去请一趟先生,就说我无比必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先生近来不在府上。”那小厮尴尬地摆手,“说是要为金秋科举准备,若是中举,日后怕是没时间辅佐您功课了。”
“这样啊……”钱子尧嘟囔了一句,想到先生的才华,立刻雀跃道:“以先生之大才,日后必是要上金銮殿的,这种事情想来也不必我专门告诉。”
“只等时机一到,先生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保管比我知道地还对,还多。”
“公子。”那小厮笑道,“您又痴了。小人倒是听先生说,金秋有位颇受陛下赏识的主儿,是今年状元的热门之选呢。”
“是说那叶从南吧。”钱子尧呵呵笑起来,忍不住看了一眼江清淮去的方向,“这家伙也是个有才的,有才的。”
*
裴牧带着江清淮在宴会上几乎体验了所有的项目,两人足足玩到夜幕星河,才恋恋不舍家去。
玩地一身臭汗,回家自然先洗澡,照例是江清淮先洗,裴牧随后,然后裴牧负责给他们两人一起烘头发。
夏夜头发干得极快,裴牧一说好,江清淮就往床上躺。
裴牧随他后面上床,帮着吹了灯,江清淮便想起RMB说他睡觉时脑电波不稳定的事情:“我睡觉真的不会不安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