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满盈立刻集中注意力,开始逐字逐句地读这封信。
读了不到五分钟,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发凉,肩膀不住地颤抖着。
怎么会这样。
沈听澜在信里说,她很讨厌她,留下她只是为了让她彻底废掉。
还有,她的病,是她一手引导的。。。。。。
书房里没有开空调,初夏的夜,她却像坠入冰窟一样,冻得刺骨。
她曾经以为,沈听澜是整个沈家,乃至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如果没有沈听澜,她或许根本活不下来。
后来沈听澜离开,她也是抱着一定要为她报仇的念头支撑下来的。
她想,她这条命是沈听澜捡回来的,她要代替她好好活着。
可如今,血淋淋的现实摆在眼前,这熟悉的字迹,书写的每一句话,都像对她的嘲讽。
她之前近十年的信仰和认知,在这一刻,彻底坍塌、毁灭。
她在这封信里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沈听澜。
她恨她、想毁了她,她讨厌钢琴、插花、讨厌穿裙子。
她阴暗、消极、满身戾气,追求极致的刺激和濒死的快感。
喻满盈机械地翻完了一封信,她的大脑几乎已经停止运作了,处理不了文字信息,只记得沈听澜说讨厌她的那一段。
眼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往下掉的,不知不觉间,已经哭得眼眶疼了。
嘴唇也被咬破,舌尖被染了一股铁锈味。
可这样的疼痛并不足以让人清醒。
喻满盈扶着书柜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烟和打火机。
她的手抖得厉害,拨了好几次才勉强开了火。
一根烟点燃,喻满盈吸了一口,呛得不停地咳嗽。
她将烟举到眼前,盯着那燃烧的顶端看了几秒,勾了勾嘴角,往另外一边的手臂按了下去——
烟头距离皮肤不到两毫米时,她的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