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渺涵,你有病啊?”
少女不容拒绝地开始了第二遍的清洗:“刚才只是要洗掉江予笙留下的痕迹,现在,才是真正地为姐姐洗澡。”
幽暗的洞穴里放着一个巨大的兽笼,光照不足,叫人看不清笼子里关了什么东西,只是从那时不时发出的低吼声来推测,这应该是只可怕的野兽。
一只无辜单纯的小兔子误闯入了这里。
香甜的味道,就像是无形的亢奋剂,使得原本还算安分的野兽,彻底丢了冷静。
砰。
砰。
砰。
双眼布满红意的野兽,终于撞坏了那个关了她不知道多久的兽笼。
兽眸里泛着令人害怕的狼光,她朝着那只一无所知的、正在埋头吃洞穴里的杂草的小兔子一步一步靠近。
听见这阵沉重脚步声的小兔子,下意识地回了头,看见这只可怕的野兽,吓得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惊慌的颤叫,顾不上那些还没来得及品尝的嫩草,慌忙想要往外逃去。
却在半路被一块不起眼的石头绊倒,无辜又可怜的小兔子瞬间扑了一层灰。
她哆嗦着感受到那只野兽的靠近,感觉到对方张开了那张獠牙大口,瞬间紧张地闭上了眼。
——小兔子没有死,受到的折磨和死也差不多了。
似乎有嗜毛症的变态野兽,把她身上的绒毛,来来回回地用那条几乎能将她整个身子裹起来的长舌,一点点地给舔湿了。
白芡到最后,连一句骂也说不出来。
软着身子被少女半搂在怀里,接受着最后一次的真正水流清洗。
池渺涵不动歪脑筋的时候,伺候起少女的态度,的确是可圈可点的。
睡衣的扣子一颗一颗地仔细扣好,就连衣服上的褶皱,也能被她很有耐心地抚平。
白芡对上她,就跟个断了手脚的漂亮废物一样,什么也不用做,乖乖由着她伺候就行。
睡裤也是对方帮忙套好的,软而无力的小兔子,最后被池渺涵抱着来到盥洗池边。
她先动作熟练地帮少女刷完了牙,再拿着毛巾,将人晕红的脸蛋,一点点地擦干净。
清洗结束,池渺涵把人抱回床上。
起身前,又再自然不过地在白芡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也去洗个澡,姐姐躺着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和姐姐做任务。”
白芡面色未改,只是在心里冷嗤了一声。
变态的家伙!!!
最好死死在浴室里好了!!!
可惜,身为这个世界控制者之一的池渺涵,注定不会因她的暗自诅咒而殒命。
等白芡冷静下来,池渺涵也从浴室里走出来了。
她并没有猴急地马上就开始任务,而是先走去自己的床那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头拿出了一样东西。
从白芡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因而对她的举动产生了一点好奇:“你在做什么?”
少女顺手将抽屉合上,走回来,坐到她这张床的床沿上。
紧接着再自然不过地将自己的右手背朝着对方,摊平在小兔子的眼皮底下。
“最近没有剪指甲,长得有些长了,姐姐帮我剪短吧。”
原本已经要抬起上半身凑过来看一眼的白芡脸色一赧,立刻躺了回去,含羞带愤地扭过身,把后背对着她:“这种事不用和我说!”
池渺涵眼里带上笑意,却是没有再开口,而是照着头顶洒下来的白炽灯光,将自己略长的指甲,剪得干干净净。
指甲刀发出的咔嚓咔嚓的响声,听在白芡耳朵里,像是催魂咒一般,搅得她有些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