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其他优点吗?
没有。
按照他的眼光来看,确实是没有的。她热衷于画画和看书,不会做饭也不会缝纫,连领带都不会打,该会的东西一样不会,垃圾学了一堆。
禅院家合格的女人都不是这样的。
只是,禅院直哉时常回想的,不是她后来的低眉顺眼,而是最初她来到禅院家,穿着令他母亲皱眉的短裙,光脚踩在秋千上,轻盈地荡起,轻描淡写朝他投来的一瞥。
她没把他这个嫡子放在眼里,也不屑成为他的未婚妻。
那个芙溪,眼神高傲冷漠又生动,令他难忘。
一如此刻。
她抿着唇,冷冷的,好像那个骄傲的少女,穿过四年的时光和重重树影,回到了他身边。
“芙酱——这是什么?我不是说会留下过夜,让你准备一下的吗?”
床不仅没有收拾干净,还摆满了芙溪四年来画的天空和大海。
“不要告诉我,你想教本大爷画画?”
“不。”芙溪摇了摇头,“我想坦白一件事,直哉再决定要不要留下。”
禅院直哉眯起了眼睛:“最好不是和甚尔君有关的事。”
“和他无关。”
“哦。”
“在你和别的女人鬼混的时候,其实我也在和别的男人鬼混。”
“!!!”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禅院直哉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也许你不信。”芙溪抽出一张照片,递到他面前,“看。”
禅院直哉只看了一眼,血就冲到了脑子里。
照片上的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芙溪和一个黑发男人就坐在他的床前,靠在一起。
这是他们去年到冲绳旅游时住的房间。
更无耻的是,那个男人还穿着他的云纹和服。
“你——”
禅院直哉被气到心梗,仍然不肯相信,“不可能!我是禅院家的下任家主,我如此优秀,你没道理找别人!”
他的脸色已经不能只用扭曲来形容了。
隐隐的,已经预感到芙溪接下来会说出逆天的话。
“我在你的酒里掺了安眠药,你睡着的时候,我和别人就在你的床边见面了,为了寻求刺激,我让他穿了你的和服,他故意留下一小截绷带,但是你不细心,至今没发现他存在过。”
“闭嘴!”
禅院直哉攥住了她的手,他要用全部的理智,才能忍住不当场杀死她,“那家伙是谁?他在哪里?不交代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被绿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忍的事,传出去他就是禅院家的笑柄。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咬牙切齿道:“是因为禅院甚月那家伙吗?所以你要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