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借着这次出差套套话,看方辞这态度,就知道又没戏。
温栩叹气:“不去就不去吧,明天有个客户要来,听说来头挺大,还对外保密,我都不知道是谁,你记得早点到。”
“嗯,那我七点过去。”
“也不用那么早,客户九点才落地呢,你八点到吧。”
“行。”
清吧的人有点多,方辞被吵得有些烦,他拿着包,跟温栩一起离开。
可能是温栩这几天总在他耳边念叨虞阳的事,方辞居然梦到了虞阳,梦到虞阳街边的国槐花,梦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裕湖,梦到阳大门口雪白的石柱。
闹钟把他从睡梦中叫醒,他还有些回不过神。
身体一阵阵的发冷,方辞抬头往外面看过去,天阴沉沉地,他忘了关窗,冷风吹了满屋,吹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匆匆洗漱,开车往公司赶,精神却总是很难集中,身体除了冷,还有点烫,衣服摩擦着皮肤都让他觉得疼,方辞无奈把车停在路边,给温栩打了个电话。
“我发烧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今天就不去了。”
“行吧,那就请病假吧小脆皮儿,用不用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打个车吧。”
“那你注意点啊,好好休息。”
方辞应了声好,把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然后叫了辆出租车,去医院挂了个号。
大夫直接给他开了四个点滴,输液管上都挂着提示器,不用随时看着,方辞缩了缩脖子,靠着椅背沉沉睡了过去。
打到第三个,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方辞接起来,陈总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唉声叹气地和他商量:“林辞你好点没,客户指定要见你呢。”
方辞听懵了:“见我干嘛?我不负责对接客户啊?”
“不知道,但他说让你去呢。”陈总继续叹气,“盛华集团知道吧,方天河知道吧,他说要见你呢,我们得罪不起的呀,你要是好点了就赶紧过来吧。”
方辞:“?!”
他惊了:“谁?”
“方天河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方辞两眼一黑。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可太知道了。
他一声不吭拿着新身份离家出走近两年,他爸指名道姓要见他,肯定是带着戒尺揍他来了。
他双眼空洞:“行……我马上过去。”
点滴是没工夫等它滴完了,方辞拔了针管,匆匆离开医院,叫了辆车就往公司赶。
这回是完了,他肯定要挨收拾了,方辞麻木地想,也不知道都有谁来,如果林宿也来的话……
他会来吗?
方辞提心吊胆,公司那边也鸡飞狗跳,陈总满脸堆笑:“方总,林辞正往这边赶呢,您稍等,他马上就到。”
方天河吹了下茶杯中逸出的热气,漫不经心地道:“他还挺金贵,要这么多人等着他。”
温栩冷汗都冒出来了,生怕这位大佬对方辞有什么意见,大着胆子过来解释:“林辞他有点发烧,所以临时去了趟医院,方总实在对不住,您多担待一下,他马上就来了。”
方天河皱眉:“病了?在哪个医院,我过去看看。”
陈总忙道:“不用不用,他到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