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煊霎时松开了文姒姒的手腕,转身离开了这里。
文姒姒有些怔住,猜不透他的想法。
前世便是这般,有时候两人说着说着话,刘煊便突然离开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文姒姒觉着男人心才是海底针,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文姒姒从身下拿了一枚小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她觉着眼睛已经消肿了,只是皮肤太薄,绯红之色未消。
她给自己上了一个桃花妆,让锦葵过来给自己重新梳了梳头发。
换过衣服之后,文姒姒带着丫鬟去了宫里。
她知道今天许念巧和太子一定会去胡皇后那里请安的。
不过,文姒姒去晚了一些,她到了福阳宫前面的时候,许念巧已经到了。
昨天晚上宾客散去之后,许念巧在新房中羞涩的等着太子过来和她圆房。
她喜欢太子已久,从前总想着太子会和文家联姻。
所幸文姒姒不长眼,居然主动要求嫁给大皇子,还三番两次在她面前说太子府上侍妾受宠,嫁过去必定受苦。
许念巧才不信文姒姒的鬼话。许家花了不少银子买通不少人,运作良久才得了这门婚事。
可是,随着夜色越来越深,许念巧迟迟等不到太子过来。
她有些焦灼,派了自己带来的丫鬟去过问。
片刻后丫鬟回来了:“太子殿下在楚侍妾的房中,他说今天白天有人给楚侍妾脸色看,气得楚氏心口疼痛,他陪伴楚氏一晚,让太子妃早些休息。”
许念巧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
她在新房里大发脾气,说太子所为不合规矩,一定要把太子请来。
新房里除了许念巧带来的人,还有太子府上的嬷嬷。
这些嬷嬷都是宫里出来的,一个个膀大腰圆,且沉着一张脸,将许念巧贬低一番。
“身为太子妃,首要的便是温良贤淑。太子殿下如果知晓您这般粗鲁无礼,肯定后悔娶您为妃。”
“许家费劲心思把您嫁给了太子,您连这点委屈都受不得,以后如何管理后宅?”
“……”
一番番指责说下来,许念巧低下了脑袋。
嫁过来之前,她的母亲文氏便说皇家不好待,身份越是高贵,背地里吃的苦头越多。
当时许念巧不相信,只看到表面的荣华富贵。
这几个嬷嬷在府上的地位很高,其中一个还是太子的奶嬷嬷,就算太子见了都得礼遇有加。
许念巧半点脾气都不敢发了,一个人熬过了这一晚上,只想着改天趁太子不在,自己把楚氏这个老女人好好收拾收拾。
她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今天同太子进宫向皇后请安,脸色难免有点憔悴。
太子与胡皇后的关系只是表面融洽,他找了借口离开,让许念巧一个人去胡皇后的福阳宫。
许念巧知道,一旦自己嫁入了太子府,与胡皇后必然敌对。
谁让皇位只有一个呢?
胡皇后装腔作势的罚她行了半天的屈膝礼,又看着许念巧的脸色,假装关心的问道:“太子妃脸色不佳,难道昨天晚上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