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才俱乐部的天才们……」
「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因为仙舟没有封锁有关于你的消息,一个沉睡没什么威胁性的丰饶令使又是绝佳的可以吸引他们的研究材料。命运在此延伸出了一条可能性。」
「但很遗憾,他们没有抵挡住你的蛊惑,遗忘了你可以成为研究材料的可能。」
「我的蛊惑能力只有60。」
「是的,但宇宙的平均抵抗力也就63,你碰上的仙舟抵抗力更是只有44,天才俱乐部没有抵抗住,也是人之常情。」
正在为你匹配旗鼓相当的对手,可这也太旗鼓相当了点。
我初初降临这个新世界,是有过蒙德大逃杀的阴影的,万一再度来一个四连大失败,我估计只能在生死线挣扎。结果,我只是又变回独狼,掉进对家的老巢加醒不过来而已。
「所以你在遗憾什么,遗憾你没能杀了我吗?」
「当然不,命运偶有与你意见相左,不会置你于死地。我遗憾的只是,被损失的一个可能。」
「命运?」
「是的,命运(终末)。」
那位好感度高达84,在新世界里与命运强关联的星神,是被损失的可能。倘若我没能平稳落地,安然醒来,迎来的是成为实验材料的命运,那么,祂会亲自出手,在一堆天才或者星神的干扰下,将我带走。
——一如祂将我从丰饶星神药师的怀里带走一般。
「祂无从更改你的落点与丰饶的强关联性。这不是属于祂的命运。」
原本应在药师怀里醒来的令使出现在了巡猎的仙舟。
「丰饶的死敌,亦是一种强关联。」
于是令使避开了成为丰饶乃至死亡的命运。
我暂且不能直面星神太久,意识清醒眼睛睁不开身体动不了,正是一种自我保护,只要我不在药师的怀里醒,系统就能让死亡或者同化的命运自始至终只在我的身旁,不会成真。
令使和星神是有距离的。
系统遗憾的只是我没有在降落后与终末有更深刻的一些联系,比如祂第二次亲自出手救我,牵扯出来的命运越多,祂被我绑死的可能性越大。
「说来说去你初见不是让我死,就是让我差一点死。」
我是指开局落点在星神怀里这件事,还是落在丰饶药师怀里。
我与丰饶的相性高达95,它在我来之前特意强调过一次,好让我不要忘记。这确实是个非常重要的属性,因为数值太高了,我落地就是丰饶令使,别的星神抠不走。还是数值太高了,唯有面对丰饶,我才有被同化和死亡的危机。
理论上,我的旅程可以开局即结束,寰宇不会存在我的一丁点儿水花。药师不会让我在祂怀里永世不醒,更不会主动放下我,对这位星神而言,祂会为了碰见同路之人而欣喜,也会视双方互相混杂融为一体为同归。
不论是我吞了祂,还是祂吞了我。
理论上,我那些失散的同行者,终其一生,都只会得到被我欺骗的结论,他们不会在一个我死亡的宇宙里找到一个活着的我。
事实上却是,95,这个致命的数值被与丰饶同一位格的存在相继敲碎,让求活的我活了下来。
在丰饶死敌的老家坐牢,都被整成了终末观测到的偏向我的大好局面。
「我的苏醒也是?」
「这就纯粹是巧合,没有终末的干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