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个月,盛燎除了上课,就是在给自家庄园当免费劳动力,喂马扫地,修剪果树,偶尔在实验室彻夜照看霉菌。
可能是连轴转压力太大,这两天胃口不好,胸闷气短,恶心想吐。
清晨,盛大少爷从豪华大床上醒来,踩着地毯走到落地镜前,看着明显消瘦的自己。
他去找家庭医生。
许医生诊断了一下,没毛病,开了点安神补品。
他又开视频问朋友。
朋友说:“没有啊,你精神很好,容光焕发,一如既往的帅,哥咱们什么时候聚会啊。”
他又点开微信,给“恶毒狠辣猫猫头”发了张自拍:[我身体难受]
聊天页面跳出红色的感叹号。
“……”
他没想到他生病了裴仰都不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而且他身体难受确实和裴仰睡完就跑不温存有很大关系。
裴仰上了一上午课,大脑沉浸在高度抽象的世界里,直到被一团花里胡哨的东西拉入现实。
有人在走廊尽头等他。
裴仰没理。
那团东西闲散走来,身侧光影从暗到明,嘴角微勾,一副天塌下来都不在意的模样。
半晌,裴仰:“跟着我干什么?”
盛燎:“路又不是你家的。”
今天天气不错,裴仰余光扫过他的头发。
这家伙初中开始发色就没正常过,发尾挑染成各种花哨颜色。
去年换了银灰。
“看着素淡,但其实内藏玄机。”
他察觉到裴仰的视线,“发现什么没?”
……中二。
裴仰懒得搭理。
餐厅靠窗的位置。
小洱不可思议看了看小人得志的盛燎,再看看旁边自己的高岭之花男神。
盛燎叼着吸管:“看什么。”
小洱快速坐在斜对面,看着裴仰,认真说:“如果你是被胁迫的就眨眨眼。”
裴仰眼皮闭上又睁开。
小洱:“哈哈。”
他没想到裴仰这么配合:“你好,我叫王洱,我们之前见过。”
裴仰:“裴仰。”
小洱:“你们怎么在一起吃饭,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