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变态。
裴仰后知后觉升起窘迫之意,手被烫到般缩回来。刚收回手,后膝盖窝被敲了下突地酸痛,趔趄了下,等反应过来已经跟他一样跪了下来。
后颈被一只手握住,掌心的炙热传递过来。
带着调侃的声音响起,“来,顺便对个拜。”
脑袋轻轻磕碰在一起。
盛燎:“现在房也洞了,堂也拜了,虽然顺序有些不对,接下来该什么?”
裴仰长睫抬起,脸上依然看不出情绪,眸里却波动了一下,抿着的唇红了起来。
盛燎像才想起一样,恍然大悟:“早生贵子。”
裴仰:“松开。”
可是他忘了这人的恶劣秉性。
越是明令禁止的事越要做。
所以盛燎非但没松开反而握着更紧了。
“这是实验室。”
他嘴上没把门,颠倒黑白,“你怎么能在这么神圣的地方强迫我做这种事?”
冷瓷脖颈泛上浅红。
盛燎叹气,又问:“墙上的画像是谁。”
裴仰看过去。
都是他敬重的先贤前辈,醉心学术,墙边地图张贴着无数规整严谨的数字符号。
羞耻愧意一同挤进不曾进过很多情绪的胸腔。
有些人就是欠。
尤其是他的话起到了效果,才华得已尽情伸展。心尖更欠得发痒,正想再逗一会儿——
裴仰扯过他衣领,鼻尖几乎撞在一起。
浅色瞳眸带着怒意。
盛燎自动联想到那晚眼尾的浅红,背后抓痕也隐作痛。刚才还满嘴跑火车,突然丧失语言功能,侧开视线。
裴仰捏着他下巴让他看自己。
呼出的气息也是清淡的,只是稍微乱些,有些时候也是这样,带着隐忍勾人的鼻音——
盛燎强制中断思路:“你先……松开。”
裴仰盯着他。
盛燎投降:“我服,我服行了吧,我检讨自己。”
他真诚说,“是我缠着你不让你走,是我欲。求。不满让你动,是我试图调。教你。”
每说一句裴仰脸色差一分。
盛燎喉结滚动了下,措辞委婉:“一般来说,我们算账不挨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