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吗?”
“不然呢?”
谢听雨讶异他的超强执行力,斟酌片刻后,选择跟他下车。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店内,秦微的手机倏地响起,他看了一眼,转头对谢听雨说:“你随便看,我出去接个电话。”
目送男人离开后,她仿佛豺狼进了兔子窝,悠然自得的四处闲逛。
她生在国内,长在国外,爸爸是国际着名雕塑艺术家,妈妈是小有闻名的作家,逛奢侈品店对她而言就像在逛菜市场一样轻松惬意。
店外的秦微靠着车门点了一根烟,等到电话快挂断时才接通。
“如果是秀恩爱,你现在可以挂了。”
那头的贺洵大笑,欠扁又得瑟的嘴脸隔着电流都能看见。
“众所周知,我和我老婆是爱心宣传大使,了解你一个人孤单寂寞冷,特意给你献爱心,顺便炫耀一下,我老婆今天给我煮了奶油培根意大利面,超级甜,甜到令人发指。”
秦微知道这家伙没瘪好屁,“你已经令人发指了。”
“我知道你羡慕,你先别羡慕,因为这种稀疏平常的小事我每天都在经历,不禁感叹,原来爱情如此美好。。。”
作为曾经绵城最出名的浪荡公子,贺洵遇见一人后为爱封心,心甘情愿成为没皮没脸的老婆奴,一个人甜蜜不够,恨不得大喇叭昭告天下,作为兄弟的秦微是最惨受害者,没有之一。
“你还有事没?没事我挂了。”
“别,我想起来了,我打电话主要是想关心一下,最近荣升为少女保姆的你还幸福吗?”
“咳。咳咳。”
秦微差点被一口烟呛死,余光扫过店内晃荡的小姑娘,转身走到路边,提起这事就烦闷,“你嘴里没话了?逮着我不爱听的说。”
贺洵按耐不住好奇心,“圈子里都在传那姑娘是你爸的私生女,真的假的?”
“假。”
“那我懂了,她是你爸给你千挑万选的小老婆。”
秦微闻言嗤笑:“除非我活腻了,不然谁愿意安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什么定时炸弹?”
清甜的女声飘荡在身后,秦微回身的同时光速挂断电话,同好友闲扯时的轻松自在瞬间转变成没有温度的冷脸。
“买好了?”
她笑着晃晃手里的购物袋,“花舅舅的银子不心疼,挑了一双最贵的。”
他淡淡地说:“喜欢就行。”
这时,街那头买小吃的小马达抱着两袋糖炒栗子回来,递了一包给谢听雨。
“刚出炉的炒栗子,粉糯香甜,一级棒。”
“谢谢你,我最爱的就是糖炒栗子。”
她在国外念书时最馋的就是这一口,捧着沉甸甸的纸袋比买了一双昂贵的高跟鞋还要开心。
秦微很少见她笑得这么欢,明亮的黑瞳印满霞光的柔美,是发自肺腑的愉悦。
在昨天之前,准确来说是他亲口承诺带她出国之前,她恨不得把自己伪装成刺猬扎穿全世界,在学校惹是生非,逃课早退是常态,即便如此成绩依然稳居年级前列。回家后也不消停,想法设法溜出去泡夜店,但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在外很少喝酒,唯有一次喝醉了被秦微带回家,那晚把他折腾得够呛,深刻体会了一把家有叛逆期小孩的无奈。
*
车子刚启动,谢听雨急不可耐的拿出一颗胖乎乎的炒栗子,剥壳时才想起自己前两天刚做的美甲,转头望向秦微,眼睛里充斥着小孩对超人的仰望。
他看见了,不想搭理,但那抹注视炙热的晃人眼,最终叹了口气,“干什么?”
“我想吃。”她卖乖时娇娇软软,“舅舅能不能帮我剥?”
“自己没长手?”
“新做的指甲不能用力,弄伤了影响写字,万一被秦伯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