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没一会儿就散垮得没了个正形。
顶头的景默见旁边换成了之前队尾低头看笔记的小男生,不知道说什么,十分僵硬地关心道:“学英语啊。”
白净男生从本子上的一串字母中抬头,认真答道:“学,循环函数嵌套。”
景默没听清,只道:“嗯,不错。”
男生得了肯定,认真继续看笔记本。
邱桦回了会儿头,转过来道:“景哥,他们说之前准备去ktv问问你去不去?”
K什么t什么v……?那个又吵又小的小黑盒子?
景默打了个哈欠,懒摇头:“你们玩吧,我回去睡了。”
何烁了解,他知道景默一向干完费事的一轮就不第二轮,回头跟往这边看的一群说了。
到了路口,邱桦和何烁还揣着两个豆丁跟着景默一道。
铃铃是邱桦妹妹,铛铛不是何烁家里的,是院子里和铃铃住对门的小孩儿,这一路没人想俩豆丁再出十二高那样的事端,准备直接都带回去。
景默边走,边又打个哈欠。
他腿长,就这么懒散散地走,后面俩Alpha都得快步走才能跟上,又各提了个小球,跟抱着双喜丸子似的。
铛铛看着景默两个虎牙,就想指着那边说“猫猫哈欠”,叫铃铃一起看,张张嘴想到什么,又没说。
临走了,景默嫌弃地伸手揉下两个团子头顶。
“玩够了,回去做作业。”
何烁和邱桦抱着两个头发被揉得乱七八糟但看着很开心的团子和他们景哥告了别。
在景默经常过的路上,就会自然而然地安心下来。只是他们有时想着有点奇怪,景默这样的人,住的也是这片儿城区,为什么在东城高见到之前没知道过他消息。
景默从楼梯上去,摸了摸口袋,然后熟门熟路地单手端起楼道里一根苗没长的花盆,从底下拿出钥匙,开锁。
推门前,景默忽然回头看了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对面那八百年没人住的空屋有点陌生迹象。
少年原地想了一秒,没管,进了门。他今天有点累,只想休息。
一进屋,景默就整个放松下来了。
房间四面都拉着半透光的窗帘,景默打了个哈欠,一对三角尖从发间露了出来,尾椎那儿也从裤腰里伸出来一根绒绒长尾,不耐烦地在地面上左右拍了拍。
他插着口袋站在原地,习惯性地先嗅了嗅房间里的气味,耳朵随着懒散散甩两下的尾巴动了动。
打开喷头的时候,耳朵尾巴自动消失的少年并不抵触。
以前被按着洗相当不乐意的原因是会弄湿茸毛,现在的状态倒是适应了。
“咚咚。”
闭着眼的少年绒绒的耳尖忽然露出来,向外侧摆了下。
敲门的声音。
很礼貌的间断两声,敲完即止。
景默的所有小弟都知道这个时间是他们老大的休息时间,不会没事触他霉头。
所以他只思考了一秒,就闭上眼无视了刚刚听到的动静。
不管,景哥累了不营业。
三重冕⒊:195411750